差地別。
張三丰的內力修為境界遠高於堂上除宋青書外的所有人,相對而言是最輕鬆的,饒是如此,在最初的一瞬間,由於毫無防備,張三丰也被這恐怖的威壓弄得動彈不得,如山嶽壓身,好在他心性意志極堅,很快就打破了禁錮,重新獲得身體自主權,起碼簡單的活動是沒問題的,但身軀和心頭還是像被一塊重石壓著,行動不順,呼吸不暢。
深吸一口氣,再緩緩撥出,張三丰望向宋青書的眼神變得前所未有的複雜,在此之前他就知道,無論境界還是功力,宋青書都超越了他,單打獨鬥他絕不是對手,但由於兩人沒有真正切磋過,差距到底有多大,張三丰也不確定,但當宋青書釋放威壓修為盡顯的那一刻,張三丰無比清晰的感知到,兩個、甚至三個自己都不可能擊敗此時的宋青書!
這還只是常態威壓,要是刻意針對某個人,張三丰覺得在領域的壓制下,自己連七成實力都很難發揮出來……
“這小子要立威也得挑個好時機,或者知會一聲吧,突然來這麼一下,我險些都沒扛住,要是真抗不住,出了洋相,貧道上百年的臉往哪擱!”張三丰在心中暗自腹誹,同時又升起了無窮的動力。
在數年前,大宗師各自隱世,宋青書未崛起前,他是公認的中原第一人,雖也是公認的低調謙遜,不爭不凌,但能得到如此讚譽,他內心深處的驕傲絕不在黃裳等人之下,比起五絕猶有過之,眼睜睜看著被門下後輩凌駕其上,他又豈會沒有與其相爭的意思,縱然超越無望,也要慢慢追趕,望其項背。
相比張三丰的激盪嚮往,剩下那些人可慘的多,也不堪的多。
周伯通和一燈大師本是一站一坐,此刻仍保持著站坐姿勢,但不是他們想這樣,而是身體不由己。
在那股強大威壓下,他們猶如被巨人按住身軀的孩童,全身上下連一根手指都動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