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旁,精神系能力者蔣登問著旁邊的中年人。
中年人看上去有著幾分老態,脊背有著些微的弧度,似乎是習慣駝背。他的手在下巴上微微摸了摸,而後將視線投向坐在後面的金髮女人。
“……聽鳶尾小姐指示吧。”中年人說。
圓桌旁邊,還坐著三個形色各異的人,他們五個人便是黃玫瑰之劍的成員。
因為聯絡上了鬱國風暴科,他們會在這一次副本中負責保護鳶尾。
儘管被清空了實力,據說又患上了精神疾病,鳶尾看上去卻威信猶在。
只是拿著她的名號在頻道聊天裡喊一句,便有不下百位的玩家在這一個小時中不斷趕來,說要一同前往南區結界。
中年人亞恆看了眼系統時間,時間已經逼近九點,這是他們約好的出發時間。
往這間酒館裡一看,周邊已經擠滿了各色玩家,有穿著鎧甲的,有穿法袍的,有穿cos服冒充魔法少女的,也有穿著一身布衣就過來的。
雖然遊戲規定玩家可以不用直接穿上裝備,只需將裝備拖入裝備格子即可,卻有許多玩家樂此不疲,非要把鎧甲法袍穿在身上,說這是“信仰”。
這便導致了現場看上去畫風各異,機甲和法袍混在一起,像一群老二次元在集會。
粗略數來,算上還在外面進不來的,這裡的玩家聚集了有一百來位。
眼見著時間漸近,金髮的女人從陰影處緩緩走出。
在她的臉龐沐浴於光下之時,原本聊天著的玩家們噤了聲。
“各位好,我是鳶尾。”女人出聲,蒼白的臉上還帶著一抹病色,看起來卻格外惹人憐惜。
她漂亮的瞳眸似乎染成了紅色,這個顏色在普拉亞看來極為危險,在玩家們看來卻分外美麗。
面對著這群視線亂掃的玩家們,她神情不變,只是話語安著所有人的心:
“……我的小隊中,有成員附身於魂族,並掌握了控制結界的方法。待到我發下指令,他便能及時控制南區華里街的結界,讓各位進入魂族之城。”
“於魂族之城中發現第一玩家的資訊,也是真實的,我可以用我,與黃玫瑰之劍公會的信譽作擔保。如果各位有著魂族的隊友,也能證實這個訊息。”
“但我要首先說明一點。”她話語微頓:
“無論各位前往魂族之城,是抱著怎樣一種心思。是去剿滅魂族,還是接隱藏任務,還是去見第一玩家……”
“對此次的行動,請各位對自己負責。”
“魂族之城具有一定的危險性,其中也存在不少戰力過千的強大魂族。面對人類,他們絕不會手下留情。”
“如果只是抱著湊熱鬧的心態,或是指望別的玩家可以保護你們的人,隨時可以退出。”
她話音一落,酒館中的人們卻都沒動。
他們到這裡來,自然早就已經有了各自的心思。
在片刻的沉默後,有男玩家帶著點興奮開口:
“——自己負責就自己負責,誰會怕那幫傢伙。”
“鳶尾小姐,如果你需要保護,我也可以勝任!”有人緊接著應和。
“別吧,你這賊眉鼠眼,看上去就不是什麼好人,黃玫瑰之劍的成員不比你靠譜?”
“能去見見第一玩家就差不多了,我也不想幹些別的什麼……”
“鳶尾小姐。”有人忽地出聲:“你既然已經知曉了第一玩家的位置在魂族之城,那麼可否告訴我們他的情況?”
鳶尾朝著發聲人看了一眼。
“自然可以。”她高聲說著,紅唇於燈光下潤著一層誘人的光:“我的隊員,是在昨天的夜晚時分,在角鬥場上見到了使用了空間震動技能,與泯滅技能的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