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白天居然還能見到這個傢伙……水島川,他肯定會在白天指認你,其他人都承認他是女巫,我們該怎麼辦?”
“……”水島川空搖搖頭:“我們明天努力一點,抗推一個沒神職身份的傢伙出局,夜裡還能再刀。只要我們不被抗推出局……就還有機會。”
“……勉強先這樣吧,不過,這個蘇明安……”隊友咬牙切齒:“真是個可怕的傢伙,怪不得你和愛德華會那麼警惕他……”
“先回去吧,狼人的行動時間早就到了。”水島川空走了一步,就感覺腦海裡還有股嗡嗡的轟鳴感,她的腿甚至因為過度擠壓而有些踉蹌。
……在一起下定決心襲擊一號之前,他們還在說說笑笑……誰能想到居然會是這個結果。
果然不容小覷啊。
水島川空想起那個人的眼神。
如果可以,她也不希望與這個傢伙為敵。
……最近這個人的表現,真是越來越“穩定”了,不像以前,跟個沉浸在自己世界裡的瘋子一樣。
上面要採取的措施好像也有變。
她吸了口涼氣,強行平復下心緒的波動和生理上的難受,而後,拖著疲憊的步子,撐著有些碎紋的黑刀,一步一步,朝著自己的房間緩步走去。
眼前的黑夜一片寂靜。
她眼中的紅光黯淡下來。
……
“……後來,他說他家境優渥,出身豪門,但為戰者,鳴鼓前,不可先衰……”
“她說她是無辜,可最無辜的人最終成為了一切惡的根源,從她決定要報復這個病態的城市開始……”
“……在那座浮城,她和我說,她也要製造一個諾麗雅,在那一刻我就知道……這是她的意志,或許,能力有限的我,再也無力拯救這麼一個破碎在歷史輪迴中的城市了。”
“……沈雪說,這是屬於她的永恆,但那愛在我看來卻無比自私,她用那短淺的見識衡量他人的價值,卻忘了自己本身就沒有再繼續走下去的資格……”
“……你看啊,茉莉,人類本身就是這樣的生物,少數人的利益總是在一種義正言辭中被犧牲,並被大多數人看作值得,你所看到的那些美妙的和平,不過是在犧牲之下被裝點完善的假象罷了。真正的公平,就是從來沒有什麼公平可言……”
茉莉坐在地面上,旁邊,蘇明安在對她說著話。
她的眼神閃爍著興奮的光芒,手一下下順著懷中黑貓的毛,像是聽入了迷,只重複做著一個機械性的運動。
就在她說了想聽一下外面的故事時,旁邊這人,就像是得到了許可一般說了起來。
而後,她像是被開啟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門。
他一開始,似乎只是在說自己上學時候的故事,比如偶然看到的校園欺凌,學生幹部的權利分配……這些都是她從沒有聽過的。在其中,還夾雜著一些他對於人生的理解。
然後,他開始說起了關於他冒險的故事,充滿怪物的城市,有著奇怪大叔的白色世界,稀奇古怪的學生們……她感覺自己的認知從沒有像這樣豐富過,這些事情,可比她單調枯燥的城鎮生活,比鎮長爸爸給她臨睡前講的童話故事,要有趣得多了。
她感覺旁邊的人像大海,而她就是在其上遨遊的一頁帆,他能說出太多她從來沒有想象過的事物,像是一個驚喜盒一樣不斷提供給她新奇的故事與思想。他的話語像根線一般牽引著她,而後指導她朝著思維的空白區域不斷拓寬。
他總能輕而易舉地引導著她的思考,並能舉出各種她從未聽過的例子,並一直說到了現在。
……如果這個人能做小鎮上的老師,應該要比隔壁阿晴的那個,只會講題的地中海老師要強太多吧。
她眼中閃著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