凜族。
“徽白在副本第一天還是紅塔國混子,副本第六天就成為了世界樹的心腹?”蘇明安摩挲著下巴:“難道他一開始就是裝的?他一開始就是世界樹的人?”
考慮到這廝的茶藝水平,也不是不可能。
而且蘇卿說過,有人在故意抹去徽家兄弟姐妹的存在痕跡……恐怕就是徽白乾的。他既然是獨生子,說明徽家兄弟姐妹一開始就不存在,徽白是為了某種目的,才弄出了這些人,等到不需要了,就抹去。
現在唯一的問題在於,自己是什麼時候,從第四紀元切到了第二紀元?
他再度回想了一下今天的經歷,很快找到了答案。
——看徽白記憶的時候。
看記憶之前,他還在第四紀元,看完記憶後,他睜開眼就是第二紀元了。畢竟只有這個時間點,前後的場景連不上。
“為什麼會突然切換紀元?”蘇明安很快得出了答案:“……應該是萬物終焉之主幹的,祂有跨越時間的能力,只是不清楚,祂為什麼把我拉到第二紀元。”
簡單梳理完情況,蘇明安腦中的漿糊變得清晰起來。這種簡簡單單的概念,還能難倒他這個大學生?他已經不再是那個被阿克託嘲諷的狀態了。
非常清晰,非常簡單。
“你要單獨對我說什麼?”蘇明安抬頭看向林何錦。
“我……”林何錦咬了咬牙:“我認為您的新故事《生命女神洛塔莎》的部分邏輯有誤,您是不是遇到了麻煩,故意留下了這些故事中的漏洞?”
蘇明安搖了搖頭:“我沒有遇到麻煩。”
“真的嗎?”林何錦站了起來:“您真的不是故意的嗎?”
他的眼神不可置信,如果司鵲不是故意的,那就說明故事只是純粹的質量下滑,這讓他更加無法相信。
蘇明安朝他點了點頭,起身離開。時間不多了,他要抓緊,這種事回頭問問司鵲就知道了。
等蘇明安走遠後,林何錦猶豫了很久,還是喊出了聲:
“——司鵲閣下,如果您遇到麻煩,您可以說出來的!您的新故事的漏洞那麼大……”
林何錦突然捂住嘴巴。
他的聲音太大了,門口的一些人都聽到了,頓時用憤怒的目光看向他:
“這個窮小子真不知禮數,司鵲閣下好心見他,他竟然這麼失禮地大聲指責……”
“我也看過《生命女神洛塔莎》,我覺得完全沒問題!”
“他不會寫建議信嗎?用這麼失禮的方式大聲評價,萬一引起負面輿論怎麼辦,司鵲閣下是羅瓦莎偉大的創生者,不能因為他的三言兩語影響狀態。”
“面刺司鵲之過者,五馬分屍。上書諫司鵲者,處極刑。能謗譏於市朝,聞司鵲之耳者,賜自盡。”
林何錦漲紅了臉。
他沒想到會有這麼多人在門口,連忙解釋道:“我不是在指責……我……”
他只是害怕,司鵲是不是遇到麻煩了。他特意放棄賣邀請函而暴富的機會過來,就是怕司鵲出了事。
可是,沒有人相信他的本意。
人們可不會寬恕一個小人物。
蘇明安已經走出很遠了,沒聽清林何錦喊了什麼。因為有更重要的事出現了。
——有人請他喝酒。
那是一位紅髮女人,戴著豔目的首飾,長裙曳地,雙目含情。
蘇明安嘆氣……又到了熟悉的司鵲情債環節。
“司鵲閣下。”女人舉起酒杯,微笑道:“感謝您之前對於‘營養計劃’的許可,為納蘭法庭與眾生聯合減少了諸多阻力,聖堂山和星級長廊的前線壓力也得到了緩解……我敬您一杯。”
灼熱的視線下,蘇明安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