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起法陣來。
血液滴在地面上,漸漸染開一片。
或許是因為血脈與常人不同,即使地上滿是他的血,也沒有什麼濃烈的血腥味,反而像在用紅色顏料畫畫一般。在將記憶裡那個覺醒法陣的模樣畫完後,他看見進度條並沒有什麼增長。
他想了想,又在法陣周圍添了幾筆。
往外滲的血液與畫好的法陣連線到一起,漸漸開始融合,片刻後,他便看見面前的法陣又變了個樣。
進度條如願推進了那麼一小點。
欽望給他的筆記並不會使他突然變成一個大學者,就像初中生看了本高等代數解析也不會做題一樣。欽望只是用通俗易懂的方式將怎麼畫法陣、血和法陣相融會有什麼效果,還有幾個實驗的關鍵點告訴了他。之前在正軍廣場,也是那些都可以獨當一面的學生們在進行著實驗,他只起關鍵的把控方向的作用,以及提供自己的血。
現在他一走,正軍那邊的進度雖然慢了,但也沒有慢上多少,兩方都是可以獨立進行實驗的存在。只是關鍵點在於,在最後的完成時刻,需要活著的他的血。
如果他不結合正軍那邊的成果,只不要命地用自己的血反覆實驗,也是可以只憑自己一人強行成功的。以前的欽望或許不行,但現在自己的血條很長,又有血瓶補充,反覆實驗或許真的可行。
這樣想著,他便一邊灌著血瓶,一邊用自己的血畫著各種各樣的法陣。手掌劃了就換手臂,只要不影響他右手握劍就行。
血瓶的效果下,許多疤痕在迅速融合,也有一些傷口仍在流血。
很快,他的左手臂就整得跟被絞肉機絞過一般了。
他直起身子,想休息一會,看了眼時間,居然已經入夜了。
期間一直沒有人敢來打擾他,他居然就一直這麼沉迷劃自己劃到了現在。
他看了眼自己沒個完整樣的手臂,又看了眼進度條——現在已經到了99.4%,如果不出意外,等到明天,一切都將完成。
他想看看外面怎麼樣了,從這裡能不能看到正軍廣場那邊湛藍的屏障。
剛想著推門去看,他就自己聽到了一聲“吱呀”聲。
老舊的木門,被自動地開啟。
他抬著因失血過多而有些朦朧的視線看過去,看見一個突然撲過來的影子。
他感到有人突然抱住了自己,力道極緊,像要將他勒進骨血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