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僅限於前二十個元素。
他收回手,拍打身上的灰塵。
實驗室並不小,除了這間房間,還有幾間放置著各種儀器的實驗房,以及幾隻染著血的大鐵籠,鐵籠空著,不知道里面曾關著什麼。
他走完一圈,看見角落裡有一扇鐵門。
他一刀砍開,露出房間內的景象。
如果說剛才的地方是實驗區,這邊應該就是生活區。沙發、軟椅、衣櫃、櫃子裡的腐爛的水果,衣架上垂落的大衣,殘留著鬍鬚的老化剃鬚刀……都表現出,這是一處可供居住的地方。
這間房間裡的人,也像是突然離去了般,只留下了臨走前的各類生活物品。
“有人嗎?”他出聲,沒人回應。
他繼續入內,發現沙發上方的牆面上,還掛著一張張照片。
只是,很奇怪的是,這明明是面非常廣闊的照片牆,卻只零散地掛了三四張照片,上百枚沒有掛上照片的釘子空落落地紮在牆裡,空出了一大片區域。
他立刻踩上沙發,打算觀察這些照片。
“嘭!嘭!”
兩聲脆響,他感覺腳下一空,兩隻腿直接扎進了沙發的海綿裡。
這沙發已經有點年頭了,皮革都坑坑窪窪的,像被人啃過一樣爛,表面只剩一層薄薄的布,被他踩了兩下就破了。
他有些無語地把腿拔出來,直接靠著自己影狀態的視力觀察照片。
這些照片,有單人單照,也有合照。人們身穿的是現代化的服裝。
他觀察著,目光在一張照片前停駐。
這是一張一家三口合影的照片。
照片中的男人穿著一身白大褂,胸前掛著一個工牌樣的卡片,而他的身邊是個身著普通長裙的女性,她的懷裡抱著一個嬰兒。
他們兩人都是線條柔和的東方面孔,此時臉上都笑意盈然,像在企盼一個美好的未來。
蘇明安目光之所以停駐,是因為他們身後的背景。
……那是一片藍海。
在陽光的照耀下,那藍海更顯得波光粼粼,它與遠處的那如礁石般的海島融為一體,美麗又具生活氣息,像一張靜美的夕陽油畫。
那白大褂男人胸前佩戴著的,是一朵豔麗的玫瑰花,它如紅寶石般點綴在他的白大褂上,像一枚閃耀著的心口血。
蘇明安記得……穹地沒有大海,而且,在穹地,除了堪稱奇蹟的咒火之花外,也沒有其他能開放的花。
之前,茜伯爾的發上,就有一朵鮮紅的咒火之花,她說由於存在很重的汙染,除了咒火之花外,其他花朵都很難開放。
兩種穹地都沒有的東西,一齊出現在了這張照片之上,已經足以說明很多。
這些照片,應該就是曾居住在這裡的實驗員的照片。
而這些照片拍攝的時期,應該是這些實驗員進入穹地之前。
穹地有進無出。他們是……主動穿過那道黑牆,來到穹地的嗎?
蘇明安收回視線,繼續往裡走,看見了一排排被單凌亂的床鋪。
他搜尋著這些床鋪,忽然發現了一個藏在床下的大紙箱,紙箱裡有堆積如山的信件。它們被人精心粘成了小本子的式樣,可以一頁一頁翻開。
他翻開一頁,一股塵灰氣撲面而來。
……
【萍萍:
展信佳。
我和同事們到達穹地,已經過去數十天了。
穿越黑牆確實需要勇氣,不過,我的記憶在照片和書本的刺激下已經恢復了七七八八,又想起你的樣子了。在這之前,渾渾噩噩的我,真的有些滑稽,幸好沒有讓你和女兒看到。
工程隊的同事們已經開始建設地下實驗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