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書安拍了拍她的脊背,笑道:“你我夫妻不論貧賤還是富貴這一輩都要綁在一起了,就算哪天你嫌我我也要賴著你。”
甄妙垂下頭,羞得臉頰通紅,輕斥他:“大街上說這話也不嫌臊得慌。”說著又擔心自己剛哭過回去被婆母瞧出來會擔心。
“我們晚些回去,尋個清淨地兒說說話去。”
甄妙跟著他去了城郊的荷花塘,夕陽如火的紅霞鋪滿了水面,開得正豔的荷花宛如置身在一片火中。
原來相公一早就知道鬥文會有這種不成文的規矩,他雖說是衝著銀子去的卻也不會蠢到做那被人唾棄被鍘的陳世美。
“為這事哭鼻子還傻等在外面,若我真棄你而去你又如何?”
今兒傍晚難得有風,紅色的水面盪漾起一圈漣漪,整片荷塘隨風輕晃,甄妙望向遠處看不甚清楚的青山,聲音微涼:“你我既然生了情分,我便不會自認倒黴把你拱手送人。你若負我……林書安,我絕不會饒你,這輩子你我不死不休。興許你得提早為下輩子燒香祈求再不要遇到我,徹底斬斷這緣分才好,唔。”
林書安高大身軀一僵,原本喜極了,但又聽她說什麼下輩子斬斷緣分憤憤地低頭堵上她的嘴,在她的嘴角咬了一口,她痛得向他甩來埋怨的眼神,他沉聲道:“你可記住你的話,你我不止此生,生生世世不休不止。”
甄妙環住他健碩的腰身,半邊側臉貼著他寬闊的胸膛,他強韌有力的心跳聲不住在耳邊迴響,她忍不住閉上眼,悠悠道:“相公且等著,將來我也給你造個大金屋,誰也別想打你的主意。”
林書安用力回抱她,將頭埋在她的肩膀上笑得渾身直顫,古有漢武帝劉徹金屋藏嬌,他家娘子口氣不小,手順著她衣裳的紋理滑下而後與甄妙垂在身側的那隻手交握在一起。
甄妙以為他不信自己,頓時急了,鄭重地同他說自己的打算:“我過兩天打算去趟縣城,去拜訪一下那位老大夫,畢竟我們指著人家給的方子賺錢,不能白用不是?”
單純給人道謝?這話聽起來過於假了,甄妙自己都不相信,抿了抿唇說:“我是想去問問還有沒有別的方子好買下來。”
林書安嘆息道:“你一個人去縣城我不放心,我明兒和先生告一天假陪你一起去。”
甄妙推開他小臉上佈滿堅決,不答應:“不成,相公讀書要緊,成天告假怎麼行?相公只要告訴我那位老大夫在哪兒,我自己想法子去找。”
林書安拿她沒辦法,從鎮上坐車到縣城來回得兩個時辰,好在那位老大夫的小藥鋪不算遠,下車後走個百來步就到了:“你去了說你是我娘子他興許會幫你。”
他也是在偶然的機會下幫了老人的忙,關係也就比別人親近了幾分,這本是無關緊要的小事他也懶得說,如今有求與老人家,他也只盼著對方能看在這層交情上能幫到妙娘。
一陣工夫散在水面上的火紅色退去,天幕淡下來,林書安摸了摸她的頭髮:“該回家了。”
甄妙揉了揉了眼,連聲追問:“相公快幫我瞧瞧,我現在還像哭過嗎?”
“不像了。”
夫妻兩說著話走遠了,沒留意到有個人從不遠處的山石後面走出來。
甄妙第二天照例出攤,逢人便告知明兒要出趟門請老主顧們多擔待,有人感慨不已:“天天往這邊來,腿腳都不聽腦子使喚自己就來了,這閒一天倒是怪不自在的。”
甄妙聞言笑:“也是沒法子,就這一回,往後就不跑了,踏踏實實的出攤。”
有人胡亂猜測當她身子不舒服,甄妙也不好多說,笑了笑糊弄過去了。
前一天她就把吃食和水給打好,伺候婆母用了早飯和相公一道出門了,林母擔心她還特地追上來叮囑她要小心些,縣城裡的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