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天灼沒有回答,他抖了抖那張紙,緩緩道:“我欲與君相知,長命無絕衰,山無稜,天地合,乃敢與君絕。”
南門良不敢接話。
方天灼道:“這詞可真好。”
何箏狠狠打了個噴嚏,他裹著被子縮在床上,喉嚨隱隱乾澀刺痛,意識到自己可能是在山上凍了半夜又感冒了。
時值半夜,頭越來越痛,腦子裡卻亂糟糟的,無論如何都睡不著,他清楚的聽到宮中的更夫打了五更。
五更,便是寅時了。
何箏頭痛欲裂的從床上爬了起來,他宮裡人都還沒起,只有機靈的順意聽到開門聲匆匆跑出來:“公子今日這般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