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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玄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碰到這麼一個隊友…】
【我不是馬後炮,我就知道嚴柯絕對潛規則上位了!】
【我相信我家哥哥絕對不會做出這種事情】
【坐等鐵錘!有料的趕緊爆料,端小板凳吃瓜中g】
【我朋友的學姐是娛記,說圈裡都知道是這麼回事兒】
……
一大半是冷嘲熱諷的,一小半是瞎扯編料的,中間可憐兮兮的夾雜著小可愛們的控評澄清。
手機震動,彈出嚴爸發來的微信,”明天就是嚴柯出殯的日子,今晚要守夜。你要不要來看他最後一眼?”
他都能想象,爸爸打出這些字的時候,內心是多麼的悲傷。
“好,地址發我,我一會兒就到。”
雖然米莉再三叮囑今天呆在家,嚴柯沒多想還是出了門。
他戴著黑色棒球帽,一身黑衣黑褲,在夜色中很快就融入黑夜。
想到兩個老人家要在那麼冰冷的靈堂呆上整整一夜,身心雙重摺磨,嚴柯感覺內心就刀刺進去一樣疼。
趕到靈堂的時候,他很多以前的同學和朋友都來了,還有一些走得比較近的親戚。
看著那些熟悉的臉,嚴柯卻不敢上前,此時他本來就在風口浪尖上,說出穿越的真相,又有誰會相信呢?
他壓低帽簷往裡走,看見父母在靈堂的門口跟每一個前來弔唁的人致謝。
他好想衝上去告訴他們,嚴柯沒有死,他活生生的站在這裡,還保留所有的記憶,還擁有全部的情感,他只是,不能再以以前的樣貌出現。
如果真的說出來,大家都會覺得自己瘋了吧。
他看見自己以前的臉掛在正中間,黑白色,那張照片是大一入學的時候一個攝影系的學長拍的,沒想到成了遺照。
來弔唁的人們一波一波的來又一波一波的走了,夜慢慢變得深沉寂靜。
他和父母相對而坐,卻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安慰,就這樣相視無言的過了一整夜。
早上七點,殯儀館的車掐好點就來了,然後是很流程化的儀式,工作人員大多已經習慣性的冷漠,甚至有各式各樣的套餐組合供家屬選擇,死亡,好像就是一件習以為常的事情。
然後就是遺體告別,準備火化。
爸媽死死的抓著棺材不讓推進火化間,他們哭得嗓子沙啞,喊得語無倫次,這個場景,很長一段時間都深深的烙在嚴柯的腦海裡,像噩夢一樣,一碰就難過得心絞。
火化是一個漫長的過程,他看著煙囪的煙一縷一縷的飄散,覺得渾身麻木的疼,彷彿聽到手機在震動,又停了,隔了一會兒,又震動起來,他終於找回了一絲力氣去摸兜裡的手機。
來電顯示:老公,哦,他在以前嚴柯的手機裡找到了陸玄,改了備註。
他側身出去,找了一個僻靜的角落接起來,原本清澈的嗓子幾乎發不出聲音,“陸玄,怎麼了?”
“你昨天沒回來?米莉姐到處找你,公司要說一下我們接下來的一些檔期安排,還有…” 陸玄頓了一下,“副總也會找你聊聊,估計是昨天熱搜的事情。”
嚴柯看了眼十幾個未接來電的提醒,感覺身心疲憊,“陸玄,我一個朋友去世了,我在殯儀館這邊,結束了就回公司,麻煩你幫我解釋一下。”
“好。”
以為陸玄掛了電話,正準備收起手機,熟悉的聲音又傳來,低低的帶一點菸嗓的暗啞,“不要太難過,節哀。”
“謝謝… ” 話音未落,熬了一夜通紅的雙眼瞬間溼潤,從昨天到今天,他一直保持著冷靜和堅強,甚至麻木,除了心疼父母,好像一切與自己也無關。
而在陸玄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