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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他憑著病號福利悠閒的躺在院子裡,看另外幾個人辛苦的在田裡砍甘蔗,覺得果然還是躺著看別人勞動最舒服。
他們吃完晚飯今天的直播就結束,李斯羽跟著秦牧塵的車走了,剩下兩人在院子裡等小白開車過來。
嚴柯聽到潘石拉著箱子在一旁跟陸玄說, “《山雨欲來》這兩天就要進組了,你回去收拾一下東西,那邊更冷,要呆上大半個月,劇本我發你郵箱了,先看一下。”
陸玄咬著煙,被煙霧有些迷了眼,說話也含糊不清, “嗯,戲份半個月能殺青是吧。”
半個月見不到嚴柯,會不會想他?
“差不多,如果順利的話。”
嚴柯在一旁也有些失落,一個人面對那空蕩蕩的屋子,大概會相當的不習慣,他默默的隔著毛衣捏了一下脖子上和陸玄同款的鏈子,字母y硌得手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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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玄走的第一天,想他。
陸玄走的第二天,想他想他。
陸玄走的第三天,嚴柯忍不住了,抓心撓肝,點開陸玄的微信,打了刪,刪了打,躊躇半天,終於發過去一句, “你戲拍的怎麼樣?”
用詞中規中矩,沒有洩露太多情緒。他這幾天飯吃不好,覺睡不著,感冒拖了好幾天才稍微好轉,頭依然是昏昏沉沉的。陸玄不在,感覺做什麼都沒意思,寫的歌詞已經敲定了,公司也找人錄了deo,就等陸玄回來錄音。
嚴柯盯著過了十來分鐘,依然沒有動靜,這一句問句孤零零的在對話方塊裡顯得有些尷尬,他喪著臉正準備把手機鎖屏,陸玄直接打來了一個影片電話,驚得他差點手抖拒絕。
嚴柯趕緊衝到廁所整理了一下頭髮,又胡亂洗了個臉,才按下接受。
影片那邊陸玄穿著破破爛爛的外套,頭髮也歪七倒八的,嘴唇周圍青色的胡茬已經淡淡的冒了出來,看起來實在是不修邊幅,背景是一大片黑壓壓的山,荒無人煙。
“怎麼這麼久才接?”
“洗臉去了,沒聽到手機響。”怕陸玄不相信似的,嚴柯把溼漉漉的碎髮湊到鏡頭前撥弄了幾下。
陸玄在螢幕裡輕笑,偏頭點了一根菸,嗓子有些啞, “我現在是不是很醜?導演把我搞成了這個鬼樣子。”
“糙有糙的好看,拍戲累嗎?”
“臺詞不少,但有很多需要自由發揮的空間,總之挺有挑戰的,不過我發現,有時候當個傻子也挺好,沒有包袱,可以放飛自己。”
陸玄把螢幕在四周晃了一圈,連綿的山脈好像看不見盡頭,遠處還有幾聲狗叫傳來,在寂靜的晚上閒得格外清楚, “其實清水灣這邊還挺好的,氣候也好,就是太遠了。”
嚴柯翻了個身趴在床上也抿嘴笑,聽著陸玄絮絮叨叨的,這幾天壓在心中那股煩悶好像瞬間就消失了,想念一個人的時候,能夠聽聽他的聲音,就已經非常知足,再能看到她的臉,簡直高興到想要上天。
“你不在家,怪不習慣的。”
“嗯,我在劇組天天跟他們一起吃盒飯,有點想你…做的飯了。”
那句有點想你一出來,嚴柯感覺心跳猛地停了一拍,有一個瘋狂的念頭就冒了出來,他想去清水灣找陸玄。
走之前幫陸玄收拾行李的時候,聽他說要先坐飛機到西安,再開車三個小時過去,反正一路很折騰。但這個念頭一旦有了火苗,就越來越旺盛,無限蔓延,嚴柯覺得自己快被念頭燒昏了頭,點開app查詢最近一班到西安的機票。
明天早上五點四十,好早。
“你在看什麼呢?怎麼不說話?困了?”陸玄那邊熄滅了煙,站起來舒展了一下四肢,拿著的手機就拍攝出一個奇怪的角度,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