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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性格跟傳說中描述的完全不一樣?
引路人抬起手,揉揉小男孩的粉毛,斂去眸中的笑意,看向三人,“你們要怎麼做,我不干涉。但如果你們礙了我的事,我正好缺幾件趁手的兵器,你們的骨頭正合適。”
三人脊背一寒,懷疑盡去。
小男孩把腦袋垂下來,兩個大眼睛亮閃閃地看著引路人,小奶音拖長:“老哥好暴躁~”
“嚇到你了?”引路人立刻放緩神色。
小腦袋搖了搖,小奶音裡滿是崇拜:“小老弟喜歡暴躁老哥~”
為了表示自己的讚賞,小胖手抬起,在引路人的臉頰上拍了拍,發出清脆的響聲。
這是什麼□□言論?三個高大男人心裡發噱,面上卻一點兒也不敢表露。
引路人終於還是忍不住地低笑起來。他抬起手,握住小男孩的腰,將他整個舉起,在空中翻轉半圈,抱回自己膝頭。
“哇塞~老哥再來一次~”
小男孩用力鼓掌,眼睛亮晶晶,臉頰紅撲撲。
引路人只好把他再放回脖頸,舉起來,翻轉半圈,抱在膝頭。
小男孩發出咯咯咯的笑聲,無憂無慮。
引路人刮刮他挺翹的小鼻子,捏捏他臉頰上的小奶膘,漆黑瞳仁裡瀰漫著深不見底的溫柔。不管這是不是一個正常的孩子,甚或一隻小怪物,他都決定要好好把對方撫養長大。
聽見這串銀鈴般的笑聲,餐廳內的戾氣竟也受到衝擊,慢慢散去幾分。
老頭拍下長裙女人的照片,傳送給同事,等待那邊的回覆。
花蕊坐回原位,拿起紙巾擦淚。
俏麗女生和大學生各自把頭撇開,不想多看對方一眼。
黑衣女人端起杯子喝酒,目光幽幽地看著引路人,“我們可以報上姓名和來歷,但您是不是也應該說一說自己的底細。您跟這三位是認識的吧?”
她的視線掃過鮑家三兄弟。
老頭含住菸斗,在嫋嫋煙霧中徐徐開口,“你身上帶有一種我很熟悉的氣質。我猜你做過警察。”
“我是法醫。”引路人從褲兜裡,實則是從道具箱中摸出一張萬能工作證,放在餐桌上。
老頭站起身,手伸過桌面,拿起那張工作證。
黑衣女人側頭看去。
經過反覆檢查核對,老頭頷首:“是真的。”這就解釋了對方身上為何沾有屍水。
“你做屍檢還帶著弟弟?”這一點很可疑。
“案情重大,恕我無可奉告。”引路人淡漠搖頭。
老頭懂得行規,於是閉口不言。
黑衣女人眸光閃爍地看著那張工作證,拳頭越握越緊。
“你說過,非專業人士無法還原那麼逼真的燒傷,是什麼意思?”她壓抑著心中的憤怒,聲音嘶啞地問。
“白高朗只是一個畫家,不是法醫。如果沒有親眼所見,你覺得他僅憑想象力,能夠畫出皮肉被火焚燒的真實狀態嗎?我可以明明白白地告訴你,在那幅畫中,你姐姐的燒傷,還原度是百分百。”
引路人直言不諱。
黑衣女人美麗的臉龐幾乎完全扭曲,“你的意思是,白高朗為了一幅畫,讓我姐姐赤著腳一步一步走過那些火炭?”
引路人並不回答,轉而看向花蕊。
花蕊低下頭,身體微顫。
黑衣女人憤怒地捶著桌子,碗筷叮鈴作響。
“花蕊,他說的是不是真的?我姐姐有一次失蹤了三個月,之後就再也沒穿過裙子。回來後,她給我三十萬,讓我去留學。這筆錢是不是白高朗給的療養費和封口費?是不是?”
花蕊伸出手,指著中年女人:“你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