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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求你~~~~”
強烈的熟悉感讓青年選擇了這種迂迴的方式,否則他早就大開殺戒了。
臣晨喉結滾動,呼吸急促,面色潮紅。
他的手背已經酥麻,他的心臟全然失速,他的身體正在慢慢融化,他的靈魂搖曳不定,似要被青年修長的指尖勾走。
“給你。”臣晨聽見自己的嘴巴在說話,大腦卻處於迷離恍惚的狀態。
他攏在一起的手不自覺地開啟。
“小弟你個王八蛋!你背叛我!啊啊啊,不要!”右右的慘叫聲消失在青年殷紅的嘴唇裡。
青年掰開臣晨的雙手,把大眼珠囫圇吞進肚子,臉上露出饜足的笑容。他黑洞洞的右眼眶冒出一顆溼漉漉的眼珠,眨了一眨,靈光湛湛。
臣晨看著這張過分美麗的臉,然後才慢慢意識到,自己竟然把右右交了出去。
心裡說不上是什麼滋味,後悔,又不後悔,餘下的全是眩暈。
青年閉上眼睛,似乎在回味。片刻後,他睜開雙眼,伸出雪白柔嫩的手,在臣晨臉上扇了一巴掌。
“你背叛我。”
這是來自於右右的指控和怨念。
臣晨:“……”
這一把掌很輕很輕,說是打,倒不如說是愛撫。臣晨從來不知道自己的臉皮竟然這麼薄,很快就燒紅起來。他更不知道自己還有受虐癖,被打被罵不覺惱怒,反倒異常興奮。
臣晨摸了摸滾燙的臉頰,垂下眼睫遮擋眸子裡的陰暗光芒。
雲子石脫掉身上寬大的演出服,勸說道,“大哥,咱們找個安靜的地方說話。你別跟臣晨計較,臣晨怎麼做都是錯的。”
“髒死了。”青年推開雲子石的演出服。
上面全是臭汗,誰要穿。
臣晨連忙脫掉自己的西裝外套,語氣嚴厲地呵斥,“轉過身去,不準亂看!”
助理和一眾保鏢連忙轉身低頭。雲子石挑挑眉,若有所思。
臣晨把西裝外套遞給青年,嗓音沙啞,“快穿上!”
青年接過外套卻沒立刻套在身上,反倒將領口湊到鼻尖,輕輕嗅聞。呼哧呼哧的吸氣聲像小狗,可愛得要命。
臣晨壓下臉頰的潮紅,卻壓不住瘋狂跳動的心。他握住輪椅扶手,緊張到喉嚨乾渴,腦門冒汗。
“應該不臭吧?”
語氣十分不確定,還帶著幾分尷尬。
“香的。”青年穿上外套,抿出梨渦。
臣晨長舒一口氣,緊接著又止住呼吸。青年長腿一邁,竟跨上他膝頭,軟軟地依偎在他懷裡,小聲道,“我要坐你的車。”
臣晨的心臟就在此刻完全失序。連他自己都能聽見那劇烈的砰砰聲。
他不自覺地摟住青年的腰,目光下移,看見青年泛著淡淡粉色的雙膝,又看見他彎曲側放的雪白修長的腿。
“誰的衣服乾淨?脫下來給我!”臣晨的嗓音沙啞,嚴厲,急促。
保鏢們紛紛脫掉衣服,背對著老闆一件一件遞過去。
看著青年嗅聞這些衣服,臣晨狂跳的心慢慢平復下來,舌尖品出許多酸意。如不是萬不得已,他不會讓梅希望碰別人的私密物品。
“這件不髒。”青年舉起一件西裝外套。
被選中的保鏢脊背都挺直了幾分,微勾的唇角帶著幾分竊喜。
臣晨立刻把這件衣服裹在青年的腿上。
雲子石掀開幕布,在前面引路。
離去時,臣晨回頭看了看胖老頭的屍體,眸光晦暗。
劇院十分破敗,原本擠滿後臺的小丑們已經跑得無影無蹤,只留下滿地演出服和道具,幾根羽毛在空中飄飛,景象淒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