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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戀者的悲哀之處在於,甚至連吃醋都沒有資格。”
——《十六,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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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從洲離開了。
書吟無力地癱軟在椅子上,剛才的對話,耗盡了她全部的勇氣和力氣。
還不等她休息,禮堂內部傳來凌亂腳步聲。
高三生排隊陸續來禮堂集合,召開高考百日誓師大會。
書吟不得不打起精神,拿著話筒往外走,她到時候站在禮堂舞臺角落位置,播報流程。
到禮堂時,她和陳知讓撞了個正著。
陳知讓本是往後臺走的,瞥見書吟手裡的話筒和流程單,他停了下來。
為了更好的收音,書吟摘了口罩。
被他毫無溫度的視線掃蕩著,有種無所適從的侷促。
驀地,他問:“待會是你主持流程?”
書吟抿唇,輕嗯了聲。
陳知讓雙唇翕動,似是要說些什麼,但到頭來他只說:“具體流程陳老師應該已經和你交代過了,我也沒什麼可說的了,你到時候注意別說錯字。”
“……知道了,學長。”
陳知讓過來,似乎就是為了交代主持人。
交代完畢,他轉身下臺。
禮堂是類似階梯教室的格局,高三一班和高三二班被安排在前三排。
廣播站的副站長是高三二班的,名叫翁青鸞。
學校的大型匯演裡,都是陳知讓和翁青鸞二人主持。他們關係不錯,偶爾也會一起吃飯,唱歌。
陳知讓和翁青鸞均坐在兩個班的邊緣,正好相鄰位置。
他示意翁青鸞臺上的女生:“那個女生是高几的,我怎麼沒有印象?”
翁青鸞抻著腦袋往前看,倏地,笑了:“高二的。當時還是你面試的她,你忘了?你覺得她外形條件太過普通,所以沒讓她過。”
陳知讓眉頭微皺,顯然對當下的情形不甚理解。
翁青鸞道:“但她的音色很好,我聽了很多人的聲音,都沒有她一半好聽。所以我同意她進廣播站了。”
“站長,我們廣播站百分之八十的工作都是坐在廣播室念稿子,又不需要露臉。我覺得她挺好的,而且我覺得她長得挺好的啊,就是不愛打扮,寡淡了點兒。”
陳知讓聲音淡的幾乎無起伏:“我對她沒有任何印象。”
“是嗎?有次你誇過那天的播音員聲音不錯,情感也很到位。”翁青鸞嘴角泛起梨渦,笑著,四二而咡五九宜四柒“——那個人就是她,我反正覺得這學妹挺不錯的,事情交到她手上,我特放心。我還打算今年的五一匯演讓她主持呢。”
陳知讓說:“隨便你。”
翁青鸞:“你能說服商從洲來主持嗎?”
今年的五一匯演,需要四位主持人。
陳知讓和翁青鸞本來打算退了讓學弟學妹來,結果團委老師硬是讓他們最後主持一次,當做給高中三年的廣播站工作畫上一個完美的句號。再加上他倆是出國留學,不需要參加高考,空閒時間多。
當天需要雙語主持,書吟的英文發音清晰流暢。
翁青鸞自然盯上了書吟。
至於男生。
她覺得沒有人比商從洲更適合了。
畢竟商從洲可是孤身一人環遊過歐洲的,口語自然不成問題。而且他媽是主持人,姑姑還是外交部的發言人,怎麼樣,都有點兒基因在身上的。
據說商從洲打算考外交學院,這可不是最適合的主持人人選嗎?
陳知讓無奈攤手:“說服不了。”
翁青鸞:“你倆不是穿一條褲子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