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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麼被兒子賭博輸掉了。
書吟說不上來什麼想法,她無意識地盯著一個方向,長長地吐了口氣。
然後就這樣猝不及防地,視線裡出現了一個不該出現在這裡的人。
商從洲。
此時的他應該在學校參加晚自習,亦或者是在家裡伏案學習,他可以出現在這座城市的任何一個空間,唯獨不應該出現在醫院。
商從洲往繳費處走來,見到書吟的時候,他也微微愣了愣。
視線撞上那一瞬。
書吟還是和他打招呼了:“學長。”
商從洲問:“生病了嗎?”
她搖了搖頭。
她不知道她現在的狀態挺糟糕的。面色慘白,就連唇部也沒有一絲血色。綁頭髮的發繩不知何時鬆了,頭髮披肩垂著,有些凌亂。
商從洲的視線淡淡往她身上一滑,“等我一下。”
書吟不明所以。
就見他轉身去繳費,隨即,又離開。
書吟像是被施展了魔法似的,坐在原地巋然不動。
她不知道商從洲去幹什麼,也不知道商從洲讓她等什麼,但他讓她等,她就乖乖地等。
不到一分鍾,商從洲回來了。
他手裡拿了杯飲品,冒著熱氣,“喝點熱牛奶。”
書吟動作頓住:“給我的嗎?”
商從洲笑:“嗯,給你買的。”
見她一直沒伸手來接,商從洲考慮周到,“是乳製品過敏嗎?不能喝牛奶?我給你買杯別的熱飲?”
“沒有沒有。”書吟接了過來,雙手託著杯子,密密麻麻的熱意蔓延在掌心裡,十指連心,她的心臟好像也被熨燙出熱意。
她抿了口,說:“謝謝。”
商從洲站在她面前,一站一座,他低頭俯視她。
往往這樣的身高差距,處於低處的人很容易產生被睥睨的輕蔑感。可商從洲的目光很友善,說話時的氣息很輕,浮蕩在空氣裡,很好聽。
“晚飯吃了嗎?”
“沒——”她下意識答,又很快說,“吃了。”
身體像是不滿她的撒謊行徑,肚子在抗議,咕咕地叫了出來。
“……”
“……”
書吟窘然地乾笑兩聲。
商從洲臉上沒有任何調侃的情緒,他往某個方向抬了抬下巴,比起讓她很有負擔地帶她吃飯,他用了個極容易讓她接受的方式,說:“我也沒吃,要不一起去便利店吃個飯?”
書吟沉默了幾秒。
並非是糾結要不要答應他,而是需要時間,緩衝這份從天而降的驚喜。
然後,商從洲看見面前這個自打 17
17
“等到明天我就不喜歡你了, 每一個明天,近在眼前卻永遠不會到來的明天。”
——《十六,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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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吟去語文老師辦公室拿卷子時, 無意間看見桌上的報紙,新聞頭條便是華映容住院。她一目十行地掃過,報道里用輕描淡寫的字眼描述華映容住院的原因。
下班回家的路上,華映容遇害受襲,目前已送去醫院救治,治療期間,被迫暫停工作。
書吟若有所思地揣摩著報紙上的字眼,聯想昨晚見到商從洲時, 他一臉的諱莫如深。
她總覺得, 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那天她心不在焉,往日的乖乖女竟然也大著膽子, 在中午的自習課時間,掏出手機來了。
給同桌的沈以星嚇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