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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問書吟:“他對你好不好啊?”
書吟慢動作地點頭:“很好的。”
午後的陽光微醺,老人家躺在躺椅上慢悠悠地晃。
她嗓音滄桑,藹聲道:“那就好,那我就放心了。”
片刻,她從躺椅上下來,佝僂著背,回到房間。出來的時候,手裡多了個厚實的紅包。
商從洲下意識拒絕:“奶奶,不用的。”
“要的——”
“我們這兒的習俗,如果滿意孫女婿,就要給他一個大紅包。”老人家的話,讓人無法拒絕。
商從洲還是收了下來。
回家的路上,他把紅包給了書吟。
書吟拒絕:“奶奶給你的,不是給我的。”
商從洲說:“我們家的傳統,老婆管錢。”
書吟失笑,故意道:“你的工資卡怎麼沒給我?”
商從洲說:“工資卡都在我那套房子裡。”
“要不搬到我那兒住吧?我那兒地方大,衣帽間騰了一半的地方給你放衣服,衛生間裡也備著給你買的洗漱用品。冰箱裡有新買的排骨,正好給你做你最喜歡的糖醋排骨。”
話題於是就這樣自然而然的繞到了搬家的事上,商從洲放在方向盤的手有一搭沒一搭地敲著,他扭頭看她一眼,眼角笑意勾人,滲著蠱惑的意味。
空間裡靜了好一會兒。
呼吸變得萬分清晰,緊繃的,閒適的,二者有之。
書吟眼裡似盛了兩彎月亮,輕巧應道:“好啊。”
她口是心非地補充說明:“正好家裡沒有排骨了。”
商從洲笑:“嗯,只是因為糖醋排骨。”
書吟:“是。”
回家的路上,車廂內氣氛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
書吟感受到自己加速跳動的心臟,滾燙的血液,不知不覺呼吸緊張,與商從洲說話,都心不在焉地。
並非沒有同居過,可之前答應住一起時,比起期待,更多的是緊張。
是的,她現在的心情,是期待遠多於緊張。
或許是因為明確了對方的心意,或許是因為見過對方的家長,所以當下的同居,並不是同居。而是隱隱有種,新婚夫妻過日子的意味。
不能再想下去了,她怕自己太激動,激動的手抖。
於是想了個話題,說:“你還記得嗎,我們之前在醫院遇到,當時你媽媽住院,我奶奶也在住院。”
商從洲:“原來住院的是你奶奶。”
書吟嗯了聲,淡笑著:“我奶奶出院的時候,有人替我們交了醫藥費。我當時還懷疑過是你,但看你的反應,應該不是你。”
“不是我。”商從洲沒往自己身上邀功,他瞥了書吟一眼,“到後來有查出來是誰嗎?”
“沒有。”書吟聳了聳肩,“也不知道是哪位好心人。”
“……”
商從洲觀察著車況的眼清寂冷淡,眉頭微微皺起。
他心裡似有答案,但不敢確定。
-
半小時的車程,到家後,書吟進屋收拾衣服。
她拿了兩個行李箱,一個裝最近買的書,一個裝衣服。
簡單收拾好後,二人去往商從洲的住處。
放書的行李箱較重,商從洲提著進了書房,把書拿出來,放在書架裡。
書吟則推著行李箱去了衣帽間。
商從洲的衣帽間比她的臥室還要大,衣帽間是黑色極簡風。
貼牆三面衣櫃,一面衣櫃掛著商從洲的衣服,清一色的西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