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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鼠、野狗,貓,鳥群。
因為通往豐饒海岸線的路並不難走,尼斯小鎮居民不像希勒維格山脈的其他村鎮那樣“抓到什麼吃什麼”。
儘管其中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小鎮居民都是自然教會的原旨信徒。
不過遷徙來的居民改變了這種和平相處。最先倒黴的是野狗,但這些親人的小動物很快意識到很快意識到小鎮裡多出的陌生人和以往不同。於是有的躲進願意收留它們的居民家中,有的跑進枯萎叢林從此消失。
松鼠不太好抓,佈置陷阱要等待的時間太久,除了一些倒黴松鼠毫無戒心的被抓到或是弓箭殺死,大多數都安全。
於是最倒黴的是那些棲息小鎮裡的貓。它們不像狗那麼“精明”和群體行動,一天中大多數時間裡,它們只會或單獨或兩兩三三癱在溫暖乾燥的岩石上,度過一天,即使有人經過也不會睜開眼皮看一眼,像是一群可愛慵懶的小精靈。
於是它們遭到了滅頂之災。骯髒的手掌輕鬆抓住它們,在貓咪以為是撫摸而輕蹭中被擰斷腦袋,或是劃開肚子。
其中又家貓,也有野貓。畢竟我們都知道貓不是種會老老實實待在家裡的生物。
當地居民既痛恨又懼怕那些讓貓發出悽慘叫聲的外來者,每天小鎮房屋裡都會傳出孩子因失去夥伴而發出的悲傷哭喊。
他們能做的只有在白天也死死關著門窗,不讓家裡的捕鼠能手跑到外面,並安慰自己起碼外來者們只是殺死了可憐的貓咪們,而不是他們。
變化什麼時候發生的已經不可靠據,當地居民認為是新居民到來一個月後的那起事件。
那天下午,小鎮上的許多居民都聽到一隻貓的悽慘叫聲。後來的敘述裡有些居民聲稱在慘叫後他們看見一隻跛腳的純黑色貓逃出小鎮。
看見這一幕的居民痛恨外來者,又為跑出去的貓感到高興——它起碼逃出了獵人魔爪,以後也不會再靠近這座危險小鎮了。
但 怪異貨幣
酒館陷入另一種靜寂。
隔壁傳來床板上翻動的吱呀聲,樓下大廳響起桌椅挪動與雜亂腳步和酒杯碰撞聲。
卡特琳娜用隨身攜帶的布條遮住嘴巴,那只是普通的麻布,散發出的酸臭味表示已經使用許多次。
它的唯一用處是提醒卡特琳娜“不要說話”。
卡特琳娜想要將備用布條遞給陸離時遭到拒絕。陸離經歷過寂靜時分最恐怖的時期,知道該怎麼做,以及口袋裡應對寂靜時分的稻草娃娃還在。
只是他無法確認時隔24年,稻草娃娃是否還有作用。
寂靜時分限制了交流,也限制了人們能做的事。卡特琳娜躺上吱呀響動的單人床,趁這時休息片刻。
陸離拉開木椅,坐在窗前眺望遠方的幽暗荒野與岩漿火環。
卡特琳娜不時轉醒,陸離的存在讓她難以睡著。有時她會側臥著欣賞陸離側臉,如果寂靜時分沒有籠罩小鎮,她也許會詢問為什麼一直眺望外面。
時間推移,穿著皮甲的卡特琳娜也進入淺層睡眠。直到樓下酒館大廳座鐘響起10道響聲,清晨到來。
卡特琳娜因座鐘聲甦醒,望向比夜晚明亮一些的天空——
岩漿火環依舊高掛穹頂,但變得更加鮮明。蟄伏於幽暗中的巖壁因亮度提升而變得清晰,凹凸不平的巖壁與陰影充滿立體感與真實感地存在於天空。
彷彿真實。
這就是卡特琳娜為什麼會說有人因天空而瘋狂。
教堂鐘聲不久後響徹小鎮上空,宣告寂靜時分離去。
卡特琳娜取下布料,塞回皮甲裡:“過去了。”
“這就是白天?”陸離問。
亮度沒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