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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映容犯愁:“你倆可如何是好啊?一個個都單著。”
“別帶我行嗎?”商從洲饒有興致的話語,吸引了在場人的注意,他眉梢輕挑,似笑非笑的表情,“我有女朋友了。”
他神容裡有種玩世不恭的風流,讓人懷疑他話語裡的真實性。
華映容先是一愣,隨後眼裡迸發出驚喜:“真的?”
商從洲胸肺裡悶出聲嚇笑:“您看我像是會拿這種事兒騙您嗎?”
話音落下,他手機響了起來,面容稍凝肅:“工作上有點兒事,我先接個電話。”
商從洲向來不會在與華映容相處時,接工作電話。母子倆極少碰面,他不想因為工作而把母親晾在一旁。所以,除非是極其重要的工作電話,要不然,他都會拒接。
華映容理解他:“先去接電話吧,接完電話再來和我聊我未來兒媳婦。”
商從洲屬實無奈。
他離開包廂,尋了個安靜的角落接電話。
樓梯間尤為安靜,隱有說話的迴音。
近十分鐘的工作電話,結束後,他揉了揉眉骨,起身,往回走。
樓梯間出來,是走廊盡頭。
窗戶開著,風獵獵湧動,吹得室內暖氣都涼了幾分。
陳知讓指尖一抹猩紅,霧氣後的眼,晦澀狠戾。
商從洲在原地駐足,“什麼時候學會的抽菸?”
陳知讓說:“剛工作那一年,壓力很大,忍不住抽了一跟。後來,就一發而不可收拾。”煙極容易上癮,他並非意志力薄弱之人,卻還是酗起了菸草。
他問:“你是怎麼過來的?”
商從洲蹙了下眉:“什麼?”
陳知讓拿煙的手,指了指自己的耳朵。
商從洲神色淡然:“沈以星和你說的?”
蹙眉的人成了陳知讓:“她知道這事兒?”
商從洲淡聲:“書吟告訴她了。”
陳知讓送煙的動作停了瞬,他聲音分外平靜,卻很啞,不知是被菸草浸泡的啞,還是心事壓迫著的啞:“你的女朋友,是書吟嗎。”反問句,卻是肯定語氣。
“嗯。”商從洲往陳知讓身後的窗外看去,外面是流光溢彩的城市霓虹,他眼裡也閃爍著絢爛的光。
陳知讓撣了撣手裡的煙,菸灰四散,落在他纖塵不染的西裝上。
倏地,他彎著唇角,笑意森冷:“你知道為什麼我喜歡她這麼多年,都沒法追到她嗎?”
突然的開誠佈公。
商從洲的臉色慢慢凝住。
陳知讓冷笑著:“因為她心裡住了一個人。我用了近十年的時間都沒有戰勝他,商從洲,你憑什麼以為你的突然出現,做些我曾經為她做過的事,就能打動書吟,讓她喜歡你?”
他掐滅煙,輕蔑又鄙夷的目光,如同釘子,狠狠釘向商從洲。
有風吹來,迎面而來的,是一顆無形的子彈。
重重地射在商從洲的心上。
他一擊即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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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沈以星這層關係在, 陳知讓與書吟之間的接觸,無法避免。
商從洲每天給書吟做飯又如何?早在他之前,陳知讓就做過無數遍這樣的事。或許還有更多別的。
時間埋藏著無數陳知讓和書吟的交集往事, 商從洲無所尋覓。
黑夜浮沉。
夜風暗湧。
商從洲慢慢抬起眼:“然後呢?”
和他說書吟暗戀一個人近十年,和他說你陳知讓的付出,然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