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媽知道他之後,對他和他媽挺好的,我和他平時也見不到面,也記不住他。一直到高二,他不知怎麼轉到了我們學校。
“進學校沒多久,有個短頭髮的女生跟我表白,被他看到了,四處傳謠說我喜歡男的。”
“啊,”陶思稚突然說,“那你不喜歡男的嗎?”
陶思稚聽得冰激凌又化了,不過沒化到手上,聚在筒裡。他似懂非懂地對蔣舸說:“但是我是男的。”
蔣舸感到心軟,對陶思稚說:“我是喜歡你。”
陶思稚“哦”了一聲,對蔣舸說:“蔣舸,我也喜歡你。”
他沒有再吃冰激凌了,在黑暗裡吻了蔣舸,說:“蔣舸,你不要不高興”,說“你不高興,我也覺得很難過。”
甜筒的底被冰激凌的液體融化了,滴到馬路上。
當陶思稚還陪伴在蔣舸左右時,蔣舸感到自己被陶思稚的一切古怪的言語、所有離奇的念頭包圍。
而其他讓蔣舸在意過、不夠完美的事,也因此顯得無足輕重。
作者有話說:
七夕快樂!!!!!還可以甜幾天呢,卡比丘這樣問自己。
第23章
這天晚上,陶思稚吃完冰激凌,去洗手的時候,口袋裡的手機響了。
蔣舸幫他拿出來,是陶思遠打來的,他幫陶思稚開外放接聽,陶思遠有些疲憊的聲音從揚聲器裡傳出來:“弟弟,我晚上留在公司加班,睡覺回不來了。”
“但是應該趕得及回來給你做午飯,”陶思遠說,“早飯的麵包在冰箱裡。”
陶思稚洗完了,甩甩手,湊到蔣舸手邊,微微大聲地對著話筒說:“哦。”
掛了電話,蔣舸看著陶思稚,有點想讓陶思稚跟他回家,但隨即想到他爸還在家,便沒有說出口。
“我得走了。”蔣舸說。
陶思稚很輕地“啊”了一聲,抬頭看著蔣舸,用還溼著的手很輕地抓住了蔣舸的手指。看蔣舸沒掙開,他又得寸進尺靠過來,用理所應當的語氣說:“走吧。”把蔣舸往他家小區門口拉。
“我沒說回你家。”蔣舸試圖阻止。
陶思稚就像沒聽到,拽著蔣舸繼續走。
蔣舸確實也不想回家,便跟他媽說了一聲,跟陶思稚回家了。
陶思稚刷了門禁,帶蔣舸走進小區,又走了沒多久,進了他家的樓。陶思稚家是直梯入戶的平層,在19樓,電梯開門就是玄關。
他家的面積很大,裝修得簡單,不過維護得很好。蔣舸跟著陶思稚走進客廳,忽然覺得有些奇怪,陶思稚家從客廳到餐廳,都沒有落地,牆上釘著不少木板和玻璃櫃,用來置物。木板和玻璃櫃的高度,目測都在一米五以上,看上去十分怪異。
蔣舸走到其中一塊木板邊,看了看,感覺不像是裝修的時候就設計好的,轉身問陶思稚:“你家釘這麼多板幹什麼?”
陶思稚沒說話,他在給蔣舸拿水杯。
水杯在投影螢幕旁邊一個很高的玻璃櫃裡,陶思稚微踮著腳,把玻璃拉開了。
他的衛衣下襬被抬手的動作吊起來,露出了小半截腰。
他搖搖晃晃的,終於拿到了杯子,但拿的不大穩。
蔣舸看了幾秒,從背後半抱住他,接住了杯子,想了想,還是說:“陶思稚,你衣服太短了。”他伸手從陶思稚的衛衣探進去,碰陶思稚的腰。
陶思稚的腰很薄,面板柔軟溫熱,一被他碰到,就微微顫抖了一下,然後回過身來,抿著嘴唇笑,手搭在蔣舸胸口說“蔣舸,癢”。蔣舸一低頭,吻到他的嘴唇,把杯子放到了一旁。
時間還不是很晚,陶思稚要蔣舸陪他看一部電影。
他拿起一本放在茶几上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