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他不是這個意思,她不過是在表達她的感謝罷了。
柏墨握著方向盤的雙手手指骨節有些發白,恰好紅燈,車子停在斑馬線前面。
他側頭看宋臻兒,薄唇微微抿著,看了她好一會兒。
不過宋臻兒微微撇頭,看的是與他一個方向,看的是透過車窗,外面行人道上的大人小孩,,她沒有看他。
車廂裡,那首日語男聲的歌曲還在播放著,柏墨可能開的是迴圈播放。
宋臻兒再次聽到那句“君に伝えたいことがある”。
紅燈不過十幾秒,很快,車子再次啟動。
宋臻兒聽到柏墨說:“嗯,那我下次不送了。”
柏墨:“那你想收到什麼?下次我給你送。”
宋臻兒終於捨得看他了,有些無語,說:“柏墨,你這是跟陳舟學的聽不懂人話嗎?”
柏墨笑出聲了,他看著宋臻兒,有些認真地說:“現在我似乎有些理解陳舟的心情。”
她並非聽不懂,表現的卻是一副她聽不懂的模樣。
宋臻兒:“……別笑,好好開車,要是我出意外了,你賠不起。”
雖然名下的公司資產遠遠不如柏氏集團,但是她個人資產比柏墨多,而且她還是藤井先生的繼承人。
要是她出意外,先不說藤井先生,就是陳舟也不會放過他。
柏墨心平氣和給她科普:“臻兒,質疑男人的開車技術,和質疑男人行不行是相似的意思。”
柏墨:“所以你這是在暗示什麼嗎?”
柏墨:“需要我給你證明?”
宋臻兒:?
宋臻兒面無表情:“下車,你給我滾遠點。”
……
最終,柏墨還是沒有下車,沒有滾遠點。
兩人回到宣市,柏墨提出請她吃飯,宋臻兒拒絕了,說太累,沒有胃口吃飯。
因為宋臻兒說累,所以柏墨說著她的話,問:“需要我幫你開車回去嗎?”
宋臻兒:“好啊,到時候我再讓藤井先生的助理送你回去。”
柏墨:“……我可以讓我家司機過來接我。”
某種程度來講,藤井先生的助理是代表著藤井先生,他和藤井先生是差不多的級別,宋臻兒對藤井先生的助理總是帶著尊重。
讓藤井先生的助理送他回去,和長輩送他回去的意思差不多。
柏墨擔心會折壽。
柏墨將宋臻兒送回到別墅。
這次,柏墨打了直球。
他對宋臻兒說:“我聽棠棠說,你是不打算結婚,更不打算生孩子,我想我猜到原因了,我都可以理解的。”
宋臻兒側頭,夜色之中,沒有光線,那雙焦糖色的眼睛並不如白天那麼明亮。
她輕輕“嗯”了一聲,沒有向解釋太多。
不管是誰,任何選擇和決定都不需要向別人解釋。
並不是別人問一句“為什麼”,就有義務向他解釋的。
柏墨似乎懂她的意思,所以今天沒有問過一句“為什麼”。
不管是球場上拒絕他的參觀,還是她的拒絕,以及現在他同樣沒問“為什麼不打算結婚生小孩”。
柏墨那雙黑色的眼睛看著她,柔和俊美的臉略顯冷清,帶來幾分冷硬的感覺。
他十分認真地說:“和我在一起,可以不結婚、不要小孩。”
他說:“所有來自我家人的壓力,都由我來承擔,不會影響到你。”
柏墨知道,宋臻兒抗拒的不是婚姻,而是生育。
許多國家未婚生子都是不合法的行為,不結婚,就很大程度避免生育的可能性;一旦結婚,不僅是兩個人的決定,還會牽扯到至少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