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你坐這皇帝的位置,我只不過是在效仿父皇當年所為,只不過,你成功了,我們失敗了,成王敗寇,僅此而已……」
話音落下,幽王整個人,忽然懸浮在了空中,緊緊的捂著自己的喉嚨,臉色由白變青,由青變紫。
就在他覺得自己要死了的時候,整個人忽然重重的摔落在地,但他已顧不得身體上的疼痛,像一條離開水的魚,大口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空氣。
夏皇目光掃視兩人,問道:「當年之事,還有誰參與?」
幽王暫時說不出話,漢王沉默片刻,說道:「當年所有的參與之人,都已經被我處理掉了,只剩下內宮掌食丁芳一個活口……」
夏皇繼續問道:「謀害太子,是誰的主意?」
幽王咳了幾聲,說道:「是我。」
夏皇繼續問道:「你們是怎麼做的?」
漢王見幽王開口困難,主動說道:「有人給了幽王一種藥粉,可以讓太子的肺疾逐漸加重,我收買了東宮的一些低階官員,讓他們將藥粉塗抹在太子經常接觸的物品之上,混入膳食湯藥之中……」
夏皇看向幽王,問道:「給你藥粉之人呢?」
幽王低著頭,說道:「已經暗中處理了。」
……
片刻後,夏皇走出牢房。
李玄靖跟著走出,問道:「陛下,如何處置漢王與幽王?」
夏皇長舒了口氣,說道:「先關著吧……」
「那其他人……」
「朕不想再提此事了,你看著辦吧。」
夏皇揮了揮手,身體在原地逐漸淡化消失。
李玄靖重新走回牢房,幽王虛弱的靠在椅子上,問道:「你是怎麼發現的?」
李玄靖道:「如此多東宮官員之死,很難讓人不懷疑。」
幽王看向漢王,說道:「都是你自作聰明啊……」
漢王的臉上,也露出了懊悔之色,但卻沒有說什麼。
李玄靖坐在另一張椅子上,問道:「關於當年東宮之案,還有一些細節,要問問兩位殿下。」
漢王靠在椅背上,說道:「你問吧。」
李玄靖看向漢王,問道:「殿下是如何說動當時身為東宮少詹事的林甫之,參與謀害太子的計劃,他在東宮的地位並不低,為何要背叛太子?」
漢王沉默不語。
李玄靖道:「都這個時候,殿下就不要再想護著京兆尹了,謝小玉向陛下交代了一切,他不可能逃脫關係的。」
漢王長嘆口氣,說道:「都是本王害了他啊……」
他再次沉默片刻,說道:「本王以他妻兒的性命相逼,他只能幫本王做事。」
李玄靖提筆記錄了幾句,又問道:「東宮的其他官員呢?」
漢王道:「威逼利誘,東宮的官員太多,他們跟著太子,未必有多好的前程,本王能許諾他們的更多,況且,本王以他們的家人為威脅,他們也不敢不從……」
李玄靖想了想,說道:「看來殿下很善於威逼利誘,籠絡人心,那十幾人,但凡有一人向太子告密,你們早在十年之前,就已經失敗了……」
漢王再次嘆了口氣。
那個時候,他很容易的就收買了那些人,成功的謀害了太子,那個時候,他以為他和父皇一樣,是天命所歸。
現在看來,那可能只是運氣而已。
這時,一名大理寺官員匆匆的跑進牢房,說道:「大人,不好了,京兆尹林甫之自盡了!」
漢王聞言,猛然站起身,失聲道:「什麼,你說什麼!」
片刻後,大理寺一眾官員,走進另一間牢房。
京兆尹是三品大員,又是當年東宮案的重要人物,他的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