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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遙門臨近的幾個山頭原本都是荒蕪之地,但是在近兩天時間當中,住滿了來自北漠洲各個門派的人。
所有這些北漠洲門派的安置沒有任何標準,就是隨機安置在各處。
同樣,外洲來的諸位客人也被安排在了這些山頭上。
並且被安置在了一個山頭上。
“沒想到,一個傳說中的門派,竟然連容納客人的地方都沒有。”一大早,南宮千紅從營帳當中走出來,迎面看到海煞,便抱怨起來。
海煞笑而不語。
南宮千紅這種人廢話極多,很多時候有事沒事他都要說兩句,甚至絕大多數時候會顯得他非常愚蠢。
但看起來愚蠢未必是真的愚蠢。
在海煞的信條之中,為首的一條便是不要輕視任何人。
長期與大自然打交道的經歷所教會他的第一條便是敬畏,敬畏一切應當敬畏之物。
而第二點便是勇敢,只有在勇氣的驅使以及加持之下,才能一往無前,攻克所有困難。
整體而言,海煞更像是那種老派的海上獵人,他們在很多時候的身份都是亡命之徒,但是他們有底線,有敬畏,值得尊重。
反觀這位南宮家主,一洲之地最大的家族統領者,名頭很響,地位很高,但是在行事方式之上,這一位已就未見得有那麼有底線了。
“正是因為逍遙門的特殊以及強大,才會造就這樣尷尬的境地。”淨祀也走了出來。
“在其它任何一個洲,都不可能有這樣的門派出現。”
北漠洲的處處都讓淨祀醉心其中。
當然,對他來說這種神秘並非是敬而遠之的,他更希望自己也能掌控這一切。
淨祀的狼子野心不用說,南宮千紅與海煞都很清楚。
這位通天洲的尊者很喜歡旁觀,總是一副置身事外的姿態。
顯然這也是一種自作聰明的表現。
不過他的手段低階歸低階,卻不代表起不到作用。
這三洲人馬,通天洲是最為強大的。
他們想要做到些什麼也更為簡單,只是在海煞看來,淨祀這種行事方式,這種優柔寡斷的毛病,會葬送掉他的很多機會。
最最關鍵的是,當海煞親眼見過那位傳說中的武神之後,他便可以肯定了,不管是南宮千紅還是淨祀,他們這樣的人在武神眼中,終究只是小人物而已。
即便能夠造成一時的麻煩,最終也會被輕易擺平。
當然,想法都藏在心裡,海煞不會說出來,更不會將自己心中所想流於形色。
“承擔起這樣的重任究竟有什麼好的?”南宮千紅不理解。
“維持平衡,這幾個字聽起來就苦大仇深。這樣一群實力放在任何地方都是頂尖中的頂尖的人,竟然要生活在這樣的環境當中,這根本就不符合世俗常理。”
強者就應該在強者的位置上,而弱者就應該卑躬屈膝於強者腳下。
南宮千紅一直都是這樣認為的,更何況這裡是北漠洲,難道不更應該強者為尊嗎?
怎麼會有逍遙門這樣讓人感到彆扭的存在。
“北漠洲的混亂體現在三個存在已久的柱腳門派之外,而這三方柱腳,便是北漠洲即便處於混亂,卻也不至於崩潰的原因。”淨氣說道。
“南宮家又存在了多少年?逍遙門又存在了多少年?”
淨氣這話一說,南宮千紅臉色便難看起來。
如果要比底蘊,南宮家是絕對沒有資格與逍遙門做對比的。
“能挺過這一次再說吧,所謂柱腳之一的北漠宗都已經被迫南遷,逍遙門又如何?”南宮千紅冷聲道。
“說不定這一次,整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