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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都是我們要面臨的問題。”日冕說道。
“之所以選擇了你們兩位,是因為在我們的視角來看,兩位絕對可信。”
“接下來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也不知道會出現什麼意料之外的情況,如果你們有其他的想法——比如退出,徹底與獵人組織斷絕關係,我也絕對支援你們。”
日冕想要聯絡上這兩人,並不是希望這兩人給他多大的幫助。
威爾自然不必說,對於他這樣一個從加入獵人組織之初就是為了討伐血族的人來說,這個理想自然不可能改變。而現在,他了解到了更多的真相,並且又有這樣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擺在面前,自然不可能放棄。
於是他直接應答道,“當然!我當然要留在這裡!不僅如此,我還要見證這些人的死,要見證血族的滅亡!”
威爾帶著濃重的怒氣,如此說道。
而尼塔則沉默一時。
她是獵人議會的老人了,並且相比於日冕這種專注於自己事業的半個邊緣人,她顯然更瞭解議會核心的。
正是因為如此,她才明白,在現如今獵人組織內部已經出現大量問題的情況之下,所謂的解決方式,並不是日冕說兩句話那麼簡單。
“說實話,我並不是很在乎自己的死活。”尼塔說道。
“當初我加入獵人組織的時候,也有著和威爾一樣的夙願,不過漸漸的,事情就變了。”
“我相信對獵人組織的絕大多數獵人來說都是這樣。”
“現如今血族聯合起來,作為頭號目標的我們想到的不是如何反擊,而是如何自保。”
甚至是自相殘殺。
議會的這些人當中,不全是叛徒,但是即便不是叛徒的人當中,絕大多數也對獵人組織沒有多少好處。
這個議會,這個所謂的上層,已經失去了效用。
“我只是不想看到未來變得更糟。”尼塔說道。
“我會加入進來,但是我希望在面對那些問題的時候,你不要心慈手軟。”
尼塔做不了變革,甚至幫不上忙。
她只能負責善後。
“放心吧,只管交給我就行了。”日冕回答。
三人走出來的時候,皇天承剛剛掛掉影片電話。
坐在他身邊的慕清臉色微紅,還低著頭。
三人有些疑惑,卻也沒有多問。
“剛才這是?”日冕向皇天承詢問道。
“聯絡了一位朋友。”皇天承看向日冕身後兩人。
“看來,我們已經可以開始行動了。”
眾人準備就緒,各自整理裝備,而後離開了這一處位於市郊的藏身處。
按照日冕的安排,慕清跟隨皇天承行動,而他們三人另外行動。
此時距離天亮還有兩個小時。
日冕三人回到了之前的安全屋。
果不其然,神諭者派來的人還在。
“跑了?”為首的獵人幹部讓尼塔覺得有些眼熟。
“是的,幾名目標都撤離了,我們的人輕傷重傷不少,但是沒有死亡。”普通獵人們回答道。
當時皇天承與日冕都留手了,多少都留了那些獵人一命。
當然,輕傷重傷就不保證了——畢竟是來殺他們的人。
至於會不會暴露身份這種事,從神諭者的人來此的那一刻,就已經不重要了。
“那個人,是神諭者的副手。”尼塔指著那名獵人幹部說道。
“看來沒錯了。”日冕點點頭。
“我們先跟著他們。”
安全屋內,獵人幹部嘆了口氣,倒有些慶幸。
“跑了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