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海宮,
青麟院!
曾經的天府院。
姜嘯的院子。
如今,卻成了聖父滕玉麟和聖母童汐言的院子。
一溜碎步,一名身穿青衣的女弟子,亦步亦趨地走來。
院子中,一顆梧桐之下。
滕玉麟和童汐言,兩個正在喝茶。
旁邊還有個嬰兒床,他們的聖子,下任尊主的順位繼承人,正在那兒曬太陽。
“師尊,請!”
隨著青衣女弟子的身影,後面走來了頭頂有花的紅須紅髮紅臉的老者。
海龍王,敖欽。
聖母童汐言的父親,業已被正式認下了。
但是他與童汐言這十年來加在一起的對話,應該也不超過兩手之數。
曾經的他們,見面還能互相打個招呼。
但是,自從被瘋婆子告知他們的關係之後,他們的見面就變成了一個眼神一個點頭。
“汐言!”
海龍王敖欽主動打招呼,卻只換來了海龍王的一個後腦勺。
“岳父請坐!”
倒是滕玉麟主動請海龍王坐下,並親手為他倒下了一杯茶。
“岳父請茶!”
“聖父客氣了!”
海龍王看了看一臉肅然到冰冷的童汐言,他還是恭敬異常地客氣說道。
海龍王尷尬得坐了一會兒,走到小聖子童臨面前。
瞳孔伸縮笑了笑,右手伸出,一本泛著古色古香的泛黃書籍對映而出。
“小臨,這是植物呼吸法的卷軸,外公送給你了!”
“不必了!”
童汐言右手伸出,直接把卷軸就還給了一臉期待的海龍王,冰冷到令人心寒的語氣說道:“臨兒未來將繼承天海宮尊主之位,有的是呼吸法修煉法門,他不需要你的植物呼吸法!”
“這……好……好吧!”
海龍王一張大紅臉,此刻更加地紅了。
他尷尬看了一眼童臨,又看了看童汐言,落寞到淒涼的聲音,“汐言你保重,我走了!”
“走?”
滕玉麟緊跟一步問道:“岳父,你……你這是打算去哪兒?天海宮不就是你的家嗎?”
“修行之人四海為家,心中有家哪裡都是家,心中無家即便妻子兒女在身邊也不是家!”
海龍王敖欽深深地給滕玉麟行禮,“這麼多年,我一直都沒有盡過父親的責任,並不期望有個完整的家,請聖父多多幫忙照顧汐言。若有對不住的地方,我在這裡先行道歉請禮了!”
“岳父客氣了,照顧汐言本就是我作為相公的責任,不敢有任何回報,談不上道歉請禮!”
滕玉麟急忙回禮。
一如既往的溫文爾雅。
“我走了!”
海龍王敖欽聲音微弱,彷彿中只有他一個人聽到。
看了最後一眼童汐言,緩緩地轉過身來。
沿著來時的走廊,一步一步地走了出去。
“吧嗒吧嗒……”
一道長長的紅色身影,在日光下投下了一條圓圓的點。
直至消失在落日的方向,消失在青麟院外邊。
“汐言,我們是不是太過分了?”
院內傳來了滕玉麟的聲音,“那畢竟是岳父的一片心意,我們就這麼拒絕了,你也不讓我去送送他?這是不是有點不太好?要是被外人知道了,會對臨兒將來的登位產生影響!”
“啪……”
一聲清脆,伴隨著怒吼到咆哮的聲響。
“滕玉麟,你給我記住你的身份,我說你是聖父你才是聖父,我說你不是你就不是!你今天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