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般叫人心至溫暖。
親密過後,他會細心地理去彼此身上熱烈後的痕跡,即使他嘴上不說,月白白卻明白,程獨是為了讓她睡得更舒服,也知道,這樣的他,正在將他愛她的方式一點一滴地滲入她的心裡。
她愈發感覺到自己一天比一天更加信賴他,特別是睡覺的時候,她喜歡貼近他的身體,小手貼大掌,十指緊緊扣在一起,尤其喜歡將雙腳擱他腿上,剛開始程獨不習慣,總是不耐地踢下她不安分的腿,這時候,月白白就會繼續努力蹭,口中含糊道,“放放嘛,這樣舒服。”
習慣之後程獨就放任自然,她不纏他反而覺得不自在。
月白白的睡相很純真,每天早上起床看到她不設防的可愛睡顏,程獨總是顯得很滿足。他偶爾看得痴迷,還會湊過去吻她紅嘟嘟的唇瓣,一個人的睡相好到令人捨不得叫醒是福氣,女人,睡相很重要,能夠帶來好運氣。
早上對著鏡子照的時候,月白白嘟著嘴道摸著額頭上的傷疤,“這裡的傷疤怎麼辦誒,不知道能不能好得了。”
“有毒六,不要怕,就算永遠這樣,我也不會嫌棄你的。”程獨將她手裡的鏡子奪走。
月白白偷笑,眼睛細眯起來,笑得甚是開心,臉上是藏不住的幸福。
兩日過後,毒六的確趕到,月白白見到他之後,馬上便上前討藥,卻不是為自己而討,而是為了楊小雄。程獨雖然有些不滿她的著急,卻還是答應讓毒六與月白白一起上桃花寨給治療斷筋楊小雄,他可不想一直讓月白白怨念著他的殘忍。
楊小雄見到月白白到來心中不由高興,聽說她特地找了靈丹妙藥來能夠讓他的雙手痊癒,本來的失落一掃而光,並沒有條件地完全接受與相信。他還興奮道,“老天真他媽的待我不薄,讓我交到了這麼個好朋友。”
月白白則奸笑問他,“老弟啊,我將你心愛的女人及時地送到了你的懷裡,你可要記得感激我啊,哈哈哈,什麼時候成婚,記得請我們喝杯喜酒,對了,怎麼不見她?”
楊小雄臉色一變,“老子想清楚了,跟她相愛還不如隨便到路上綁個姑娘成親。她看不上老子,老子也不必再對她上心了。”他的眼中閃過一絲無奈,“月白白,我跟她不可能。執著了十年了,而且再過個十年她也看不上我,於是我放棄了。”
月白白本來就覺得這段感情不值得,卻一直認為楊小雄此人性格不錯,或許能夠喚回她,而如今見他如此神情也明白事情吹了。卻不知道是該替他慶幸還是給他安慰。
“那……”
“我已經將她送走,送到西邊野蠻子那邊,估計這輩子是回不來了。”楊小雄嘆了口氣,“為了她好,也為了你好,當然也對我自己好。”
這次來月白白本來就覺得這裡變了樣,不由四處轉了轉,道,“楊小雄,你做事還挺果斷。”
“我讓山上的弟兄將這滿上的桃花連夜砍去,然後種上了一批月季。”楊小雄笑了笑,“等到花開的時候,比這桃花更加燦爛。”
“其實有點可惜啦,不顧既然你能全力放下,這樣也行。”月白白緩緩開口,然後看著他纏著紗布的手道,“毒六說了,你堅持用藥一個月,手就完全恢復了,當中不許動粗。不能幹粗活,不許去打劫,就這樣,那我先走了,再見。”
她可不敢在這裡長久逗留,否則回去還不會被程獨給扒了。
“好。”楊小雄本來還想說什麼,卻終於給忍住,目送月白白下山。
他其實想說,他從此與山賊的名號劃開,他做山賊只是為了錢,而如今才知道再有錢也挽回不了愛人的心。
他還想說,認識你,是他這輩子的運氣。
他更想說的是,山上種的月季全部是一個稀有品種,是白色月季花。開花的時候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