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毒只是淡淡地看了月白白一眼,對著宋羽凰道,“我可不知道今日宋公子還請了他人?”
他的聲音有些沙啞,有些粗,聽聲音像是已經四十歲的中年男人,不過按天門教立足江湖二十年的時間推測,四十歲這個數也不是空穴來風。
風四朝成毒淡淡一笑,帶了一絲微諷,“宋兄,看來我不適合風雅之地,還是先走一步。”
出來的時候風四與月白白的手交疊在一起,配合著月白白的小碎步一起走了出來,臉色有些鐵青,甚至在宋羽凰提出要送他的時候還冷哼了一聲,“宋兄雙腿不便還是不用送了,”又轉頭對著成毒道,清冷道,“成教主,這次這筆單子你還差我十萬兩,可不要忘了。”
“等貨到了,我自然會給你。”
“告辭。”風四臉上從頭到尾都是帶著一種冷漠的淡然,將程獨平日裡的表情發揮的淋漓盡致。
月白白只覺得這層關係十分混亂,她雖然大致猜測出了眉目,卻也不是十分肯定。她一路跟在風四的身後穿過那青翠欲滴的竹林,走出清幽之地走出那奢侈的宋家大院,他們上了馬車,風四依然沒有放開月白白的手,她的手柔軟細嫩,有些捨不得放開。他碰過的女子,基本上都上過他的床,只是這一隻例外,不是不行,是不能,所以他心中有幾分遺憾……後來,他的手輕釦在她的脈弦上,口吻淡漠,“你中毒了。”
“嗯?”月白白一呆,傻傻地坐在那裡看著風四。
風四這個時候才記得放開她的手,安撫她道,“沒有關係,等毒六來了,他自會給你解藥。”
月白白聽了也安心不少,可是想起那次被程獨餵食毒藥之後的痛楚結結巴巴道,“會疼嗎?”
“這種藥藥性不算太烈,會有點難受,不會太疼。其實剛才那杯茶就是解藥……”
“那你為什麼不讓我喝?什麼時候中的藥。”月白白一聽到自己中了毒,臉色不太好,連帶著就有些生氣。
“房中的茶香,那是一種帶毒的薰香……”風四不願意再說下去,他心裡就覺得月白白笨,跟她解釋不清楚,他輕閉了眼睛,蠕動了一下面目表情,“臉都僵死了。”
“你幹嘛扮程獨,你扮那個醜男人就好了嘛……那個還能帶半個面具。”
“別傻了,扮那個?大哥他是本色出演,我的易容術很高超,我扮誰都像,就那東西扮不像的。我平日裡寧願見到他這個樣子,”他指了指自己的臉,“那個樣子的他是很可怕的,我在那個面前根本連氣都不敢喘。”
月白白想起那張奇臭無比的臉,嘴角有些抽筋,的確她剛才只被看了一眼,她就覺得自己的腳有些哆嗦,“你說本色出演,你指的是,他的真面目……那個才是真面目?”
風四滿不在乎地說,“對啊,就那個才是真面目,也對,你們沒有同過床,當然沒有看過他的真臉。你知道大哥幸好帶了張面具,那張面具下幾乎都是被火燒過的痕跡,體無完膚,我不小心看過一次,被懲罰了五十大板,後來還做了一個月的噩夢,所以大哥若不想將那張暴露給你看,你千萬不要私底下……”
月白白只覺得自己的身體有些抖,不知道是因為毒藥發作了,還是被這個事實給震撼了。
她的身子癱軟在一邊,身體不由自主地瑟瑟發抖起來,只覺得很冷,雙手雙腳都冰冷。風四忙問她怎麼了?
她的臉色蒼白,唇也帶紫,嘴唇哆嗦著,雙手抱膝,“好冷,好冷,覺得內臟都被冰凍住了。”
“這個該死的宋羽凰,居然用這種寒毒,我直接帶你回去要解藥。”
風四將自己身上的衣服脫下包裹在月白白的身上,他將她緊緊地摟在自己的胸懷裡,誰讓他們自私,他們在演戲就要竭力把這場戲演足,而他卻是第一個去心疼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