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綢看了一眼,臉色有些發白,看不出來是喜是憂。
紙上寫著,尋歡閣老闆年又歡,現年三十又八,妻子病故,留有一子,模樣尚可,家業豐富。
“這是什麼意思?”
程獨冷冷開口,眼中有著說不出來“他比較適合你。他可以將你當女兒疼。”
月白白見到寒綢的眼淚又開始“啪嗒啪嗒”掉下來,也覺得這個玩笑開得過大了,“綢綢,他跟你開玩笑的,他……”
“我沒有開玩笑,年又歡正在找夫人。”程獨冷哼了一聲。
月白白尷尬,臉色僵硬,囧,他是玩真的,也是,他這種人根本就不會玩笑的。
月白白突然就有了一種自己裡外不是人的感覺,她扯了扯表妹的手臂道,“那個,你,他……他真怎麼你了?”
“我品味難道這麼獨特?”程獨眼中發射冰寒,將一身紫色的煙紗裙扔在地上,“這衣服可是我給你撕的?”
寒綢只是一味兒的哭,哭得月白白心裡都煩了,大吼一聲,“你說你要幹什麼?搶我男人嗎?”
程獨聽到這句話,眼中帶了絲玩味,寒綢聽了這話,嘴一扁,腿一軟,直接往地上趴,裝暈。月白白,那沉默寡言,傻不拉嘰的“小白”居然吼出這麼生動的話。
月白白指著地道,“表妹暈了……”
“送入蛇房,喂蛇?”
寒綢一嚇,從地上跳了起來,往外跑,正好撞到一男人的身上,對上這名男子的桃花眼。此男人一身帶絢麗繡文的白袍,神色匆忙,剛從外面踏了進來,低頭見到一名哭得梨花帶雨的女子,伸手一推,推到一邊,寒綢的頭似乎是撞到了牆,摔倒在地,真暈了。
月白白撲了上去將寒綢扶起,結結巴巴道,“風四,你也太狠了?”
風四“哦”了一聲,微挑起笑眉,“這女的誰啊,大哥,三更半夜留這種女人過來是準備納房麼?”
程獨冷冷地掃了一眼,“我允你說廢話了麼?”
“大哥,嫂子都在,你非要如此明目張膽?”
月白白,無語,探了探她寒綢的呼吸,很正常。又搖晃了幾下,那雙眼緊閉,卻不睜開,她用袖子擦了擦她臉上縱橫著的淚痕。嘆了口氣。
“風四,將東西拿來。”程獨的帶著霸道的聲音。
風四從袖子裡拿出一個信箋交給程獨,不敢再看月白白一眼,就要走,卻被程獨叫住,“風四,你素來憐香惜玉,這地上的女子就暫時交由你保管,若她醒了要回去,你便送她。”
“大哥,你看不上的幹嘛給我?我隨便我的風雪樓裡找一個都比她……好好好。我送便是……”風四從月白白的手裡將寒綢接過,與月白白有一片刻的觸碰,心中漾起了漣漪,怔仲之間也覺得滿足了。
送走了兩人,程獨看著月白白踟躕在門口的背影,沉下聲來,“月白白。”
“嗯?”月白白頭也不轉,開始往外走,“我先回去了。”
“要麼你自己進來,要麼我帶你去蛇房。”程獨拋下的語氣讓月白白又後退著回來了。
“你要守著你男人?不要被你表妹搶走,嗯?”程獨站了起來,走到月白白身後一寸的地方,他微微低下頭,氣息噴在她的脖頸中,有一種致命的誘惑。
“那個,我表妹嗯,就是那個可能有點,人還是不差的……”月白白往前進了一步,顫顫抖抖。
“你這麼相信我?”程獨唇角輕勾起。
“其實,其實吧……如果你沒有吃什麼什麼讓你春心大發的藥,我看你也做不出什麼事兒來的……”月白白想起那書上的某種藥,不由再次磕磕巴巴,身體不由抖了抖,“那個,夜深了,嗯,我走了……”
程獨的長臂一伸,將渾身發抖的月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