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沒有去那裡的亂葬崗。”
程獨沒有開口。
“我還有沒有做完的事情,再回去好不好,好不好,好不好……”她一路念下去,上前抓著程獨的袖子搖晃。
程獨將她推開,“別吵!”
“那我自己回去。”月白白做出一副要跳車的模樣,程獨只覺得聒噪,這傢伙平時挺乖巧的。時而就顯得過於煩人了,他拽著她的後領既不拉上來也不推下去,就讓她以一種很不平穩的姿勢站在馬車的邊緣處,想跳又跳不出來的樣子。
“我……我怕。”月白白的雙腿抖得不像樣子,她突然懂得一件事情,程獨是變態,他周圍的人也是變態,車伕對於車廂裡發生的事情,居然視若無睹。
程獨又將她拽了回來,淡淡道,“過段時間我會再去。”
“哦。”月白白雖然是很淡定地答應著,心卻開始跳躍了起來,下次一定要去實現她的願望,不過,這次似乎是他第一次這麼……嗯,以正常人的方式跟她說話耶。
月白白睡了一個晚上之後,馬車終於在家門口停了下來,月白白搶先於程獨下車,抱著一袋香辣蟹跑回了自己的房間。關了門,抱著被子又開始睡,她都懷疑自己是不是豬,可是馬車再豪華也比不上軟軟的大床,愛怎麼滾就怎麼滾。
平平淡淡地過了三日,月白白將手中的那本《娘子與相公》反覆閱讀了幾次之後,不由地開始想念另外幾本書,畢竟從一個故事迴歸到現實有點難,那就再陷入另外一個故事吧。想起那天程獨沒有將書扔出去,那就可能還在馬車裡,或者現在躺在他書房裡。想著想著她就有些興奮起來。不過這件事情還需要從長計議。
雖說民間的秋天已經到來,天氣還是顯得有些悶熱。月白白讓人抬了張軟榻放在後院的一棵大樹下,大樹遮陰,偶爾還有陣陣涼風。旁邊放個小桌子,上面擺放著點心水果和一壺泡得清淡的茶。她躺在軟榻上,捧著本書,看得有些痴痴的,餓了吃點點心,渴了就喝口茶,不喜歡被人打擾,就這麼著很是愜意。
只是天不遂人願,沒有人來打擾,卻有另類的東西來打擾她……
當月白白感覺額頭上突然有一團冰冷的東西落上去的時候,她驚醒了過來,她以為是雨,卻不是。
她的手摸上去,呃……居然是一團白綠色的粘稠狀物體,當她腦子反映出來這東西是鳥屎之後,當場就想瘋了,她瞅到不遠處有個池塘都蹦跑過去,揪了張荷葉就往自己的身上抹,生怕抹不乾淨,她又伸手去捧水,身體一個不穩,“撲通”一聲掉了進去。
水比較深,月白白連嗆了幾口水,心慌開始掙扎,而此刻,一身黑袍子的某個不明物從天而降,揪住她的後領拉起來往旁邊的陸地上一摔。
舊傷,舊傷,某個地方又疼了,那個她又白又嫩的地方……不過總比淹死好。
月白白坐在地上,撫著脖子咳嗽,她剛進水不久就被救了上來,因此理智很清醒。坐在地上休息了一會兒,月白白若無其事地站了起來,卻聽到程獨冰冷的聲音,“你在做什麼,最好給個合理的解釋?投湖自盡?”
“投湖自盡?”月白白明白過來之後連聲道“呸”,突然就很生氣,一時腦袋發熱,直接衝向程獨,將額頭貼在他的胸前磨蹭,蹭完了心情好多了,嘿嘿一聲,“我額頭上,剛才被拉了鳥屎……現在心裡舒服多了。”
程獨愕然,臉色陰霾,“月白白!”
“啦啦啦……程大爺,我全身溼透會生病的,我先去沐浴……那個,你身上的衣服也丟了吧。”月白白一股腦地跑了。
月白白一身溼漉漉地站在小英的面前,小英嚇了一跳,忙問她發生了什麼事兒,月白白不說話,只是笑,笑得快要岔了氣。
小英忙給準備了熱水香湯,月白白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