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累了,身體依然坐直著,闔上了眼睛。
月白白大約睡了一個半個時辰也就醒了,此刻她的肚子咕咕叫,急需要食物的補充,她在不打擾到程獨的情況下,翻了一遍馬車上的東西,發現沒有能填飽肚子的,不由嘟著嘴,默唸著,好餓啊好餓。
月白白抬頭看了一眼程獨,看起來好像是睡著了,卻似乎又沒有,眉頭微微皺起,他似乎隨時都存在著一種待續而發的凜冽感。她湊近一點,再湊近一點,濃密的長睫毛依然向上卷,有點俏皮,俊秀的鼻翼中噴出均勻的呼吸,薄唇輕輕地抿著。月白白突然受到蠱惑一般伸出手來就快要碰上他的唇的時候,一隻大掌伸了過來打掉她的手,順帶著將她的臉推開,“做什麼?”
被抓包的月白白此刻只覺得尷尬,結結巴巴道出了實話,“餓了。”
他略皺了下眉頭就不說話了,直直地盯著她的臉一會兒,直到聽到她肚子咕咕叫,才讓車伕停了車,帶她下來。她似乎總是喜歡用“餓”字打擾他。
此時,天色還是很早,路邊有許多叫賣的攤子,程獨本來想帶月白白到某家高檔酒樓,卻被月白白拖住,她指了指旁邊的一家粥鋪,還若有其事地吞了吞口水,“這家吧,皮蛋瘦肉粥,好不好?”
程獨看了這家小店,微微地皺了皺眉頭,他是個吃食用品都精緻到極點的人,這種粥鋪小店又何曾如過他的眼。
月白白也似乎看出了他的心裡,拽了拽他的衣服道,“真的,裡面很乾淨,這個粥很好吃的,比一般的山珍海味要鮮美的多。”
程獨也不再使力,半拖半就地被拖進粥鋪裡,兩碗皮蛋瘦肉粥很快就上來了,碧綠透亮的稀飯很粘稠,點綴著切成碎末的蔥,皮蛋粒、嫩白的肉丁、用調羹一兜,整整一勺都是量足實的,粥是事先磨好的,入口即化,綿甜不絕,有一種濃厚的層次感。月白白還要了碟茭白,皂角鋌,鴨骨,花生米。她小口小口地嘗著,粥香甜誘人,加著特質配菜,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滿足感。
程獨起先本不想吃,見她吃得津津有味,不由拿起勺子吃了幾口。
“好吃吧?”月白白看了他一眼,又低頭吃了起來。吃完之後很滿足地摸了摸肚子,見程獨的面前還放著小半碗的粥不由覺得浪費,“不吃了?”她自小就不是個愛浪費的人,見他不回答她,很自然地將他面前的那碗粥端過來吃掉,偶爾與月小丫同食物的時候,小丫吃不完她也會這麼做的,程獨眼中有一閃而過的驚訝,卻什麼表示也沒有。
月白白似乎是吃不夠,又要了一碗魚片粥,吃完只覺得滿足。拿了帕子擦了擦唇,邁著輕盈的步子出去了,見旁邊是一家書齋,月白白想著回去的路程漫長,不想單獨面對著個程獨,老是裝睡也不爽,她對程獨道,“你等我一下。”便抬腳進了那叫做漫漫書齋,書齋裝飾得甚是古色古香,幾幅墨寶懸掛在書齋中央,一進門就能見到,月白白不經意地看過去,卻無意間發現了宋羽凰的印章,不由對那身體殘缺的人多了分敬意。
月白白站在書櫃前翻了翻書,見到的都是一些正經的學術書,不由有些不耐煩,她從小不喜歡讀四書五經,以及煩躁的學術書,如今也是如此,她放下書轉身問書齋的老闆,“怎麼盡是這種書?”
老闆道,“這裡是書香城鎮,我這裡賣得這些書都是平日裡大家愛看的。”
“切,看這些書有什麼了不起,不就是在那裡大談一些無聊的感想,再則是無聊地吟詩作對,自以為清高雅逸,其實最是耐不可俗,我最煩那些文人了。”
書齋老闆不由笑了,“那姑娘愛看些什麼書?”
“除了這些,其它的比如講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或者故事性強的書,對,一定要吸引我就好。”
老闆聽罷笑了笑,“姑娘要的原來是這些書?當下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