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白白往前走,繼續道,“我殺了他的一家。”
“他,他真的是皇子?”
“不過一個普通王爺的兒子罷了,一家一百十六口的人,我讓人用了一百十六種殺人方法,他被拿去喂蛇,卻沒有想到他還活了下來……好端端地活了七年。”
接下去,國君再說什麼,月白白已經聽不下去了,她只覺得自己的耳朵嗡嗡作響。他的相公的一家就是毀在這個人的手裡,他一生走在歪路的邊緣也是他。她的手顫抖起來,指甲陷入皮肉裡,聲音冰冷,她說,“國君大人,你放開我。”
“月白白,不用怕,到時候若是你不想活了,我找個人將你殺了,給你一種最不痛苦的方法,死了之後什麼負擔都沒有了。”
“國君,我只想給你看一樣東西,看了之後或許能更好對付程獨。”月白白淡淡道。
“嗯?”國君轉頭一臉不可置信的表情。
月白白握著那隻瓶子的手有點抖,她稍微用了點力,單手將那瓶子的蓋子給拔開,她舉起手揚了揚手上的那個瓶子,說,“國君。”
國君一愣,“嗯?”
“咕嚕咕嚕……”月白白對著他念了一大段的東西,腦門上出現了薄薄的汗珠。
“你說什麼?”
“我在對上天起訴你的罪惡。”月白白冷哼一聲,又繼續大聲吼了一聲,“國君!”
“幹嘛……”國君一臉莫名其妙,卻看到燈火照應下月白白臉上呈現的詭異神色,隨即還沒有反應過來,突然覺感覺自己的身體軟化了下來,然後輕飄飄地飛進了月白白手中的那個小瓶子裡。月白白感受到他施加在她手臂上的力氣一點點消失,等到那股白色的霧氣全部飄進了瓶中之後,便用蓋子塞住。
月白白搖晃了一下手中的小瓶子,整個人都軟了下來,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氣,其實她並沒有多大的把握,可是她還是做了。她好怕,怕得厲害,她聽到他說得那些話,每個字都猶如一根刺刺在她的心中,讓她渾身發顫。
周圍的燈火在一瞬間突然熄滅掉,月白白的眼前一黑。她本來就是個路盲,而剛才左拐右拐著走著她根本就不記得清路,如今一點光亮都沒有,她呆呆地坐在原地,好久之後,她大哭起來。
她月白白恐怕是無法離開這個地方了,難道要在這裡等死嗎?
剛才若不是國君將她激怒,她也不會這麼衝動,在這種地方將他收到瓶子裡啊。
“月白白,你使了什麼妖術,快將我放出來?”瓶子中傳來了國君狂怒的聲音。
月白白本來就哭得帶勁,突然聽到國君的聲音,本來一愣,後來知道他還好好地呆在瓶中,才覺得心情平穩了點,聲音軟軟地懇求,“國君大人,你告訴我怎麼出去好不好?這裡好黑的。”
“你做夢,我現在周圍一片黑暗,什麼都看不到,快將我放出去?那樣我便帶你出去。”
月白白也毫不示弱地吼了回去,“你做夢,哼,你一輩子也出不來了。”
國君咆哮過後,也冷笑起來,“那你就坐這裡等死吧。”
“反正我不會放你出來的。”月白白知道國君這種人不會講信用,所以就算是悍到底,她也不能放他出來。她緊緊地抓著手中的瓶子,使勁搖晃。裡面的國軍完全喪失了平日裡的禮儀,破口大罵起來,月白白搖得越發帶勁,只將他搖暈了去。她緩緩地站了起來,開始小心地探索起來,與其坐在這裡等死,還不如先找找出去的辦法,或許期間還能想起什麼咒語來,想到如此,月白白心情好了很多,抹了抹淚,開始小步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