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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單連枝,姐姐,你好。”
美麗的面孔浮起一絲動人迷離的笑,大廳裡座鐘整點報時發出丁零一聲,單連枝的人生時序好像被撥亂了。
“怎麼,燕遷還沒有給你改名字嗎?”
相比改名字,燕秋聲直呼燕遷的名字更加讓她驚訝,似乎,他們的關係比自己想的要更疏離。
那麼,是不是代表她可以乘隙涉入此中與這個人更親近一些。無來由的就想接近她,姑且認為是骨縫裡的血緣在作祟。
她搖了搖頭,得到預設的答案,燕秋聲的表情反而舒緩了不少。
“這樣挺好的,姓燕的沒一個好東西。”
如果不是錯覺,單連枝確實從中感受到了一抹沉痛。
“那你呢?你是怎樣的?”
“你說呢?”
單連枝垂下頭似乎遇到一個費解的謎題,“我不知道。”
她轉而下定決心一樣有些迫切的抬頭,“但是請給我機會去了解。”
音調上揚,燕秋聲好像變得愉悅,“你很有趣,我挺喜歡你的。”
另做了一份早餐端上來的幫傭阿姨,將瓷碟子重重落在了桌面,受驚似的發出低鳴,不知道是否在為燕秋聲那句話作綴還是她不小心。
“怎麼啦。”燕秋聲歪著頭,不解的望著這個阿姨,目光很是純良。
阿姨低著頭幾乎是顫著聲音道歉:“抱歉,我沒有端穩。”
後來單連枝回憶起來當時的場面總覺得哪裡出了錯,無論是阿姨那近乎受到了驚嚇的反應還是燕秋聲臉上與她不配的無辜表情都顯得太不自如。
燕秋聲顧自端著早餐回房裡用去了,又剩下單連枝一個人,一閒下來,她就覺得空蕩,這房子大而空無事可做也與人無可分說。
單連枝走到庭院裡面,日光沐下,鍾叔關閉了自動澆水裝置,正拿著一根水管接上了水給花花草草澆灌,水劃出一道弧線,綠色枝葉上包裹了一層水膜,迭翠濃重,清涼灌入土壤,單連枝只是看著就覺得當頭罩下的烈陽消減了幾分銳氣。
鍾叔站在幾步遠,溫和的笑了笑,單連枝跑過去對他說讓自己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