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之冬的到來才打破了這漸漸不可收拾的溫存,燕秋聲迅速坐回原位子,單連枝緊張的不斷舔唇,分泌唾沫緩解焦慮,同時為了掩飾唇瓣上可能不正常的水跡。
燕之冬從樓上慢悠悠走下來,燕秋聲才想起這一陣清淨了不少,他那幫酒肉朋友似乎散了,阿姨問他是否要用餐,他忙不迭的拒絕。
“別別別,你把早餐擱這,我可吃不下。”他一邊說一邊奚落的看了她們一眼,好像是她們讓他吃不下似的,準確的說是看到了燕秋聲的存在才讓他起了反應。
單連枝琢磨著兩個人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她去看燕秋聲,剛剛差點害她們被抓住的惡劣行徑似乎沒有對她留下驚嚇,對於燕之冬言語的反應更是幾乎沒有。
阿姨端來咖啡壺,燕之冬倒是打算來一杯,他指使燕秋聲,“把你手邊的椰子油給我。”
他臉上幾乎是下流的表情,特別是說到椰子油叄個字,故意拖長了音調,舌尖還在嘴裡打轉,這樣的暗示意味讓單連枝陡生惱怒。
同時,她不禁想到燕秋聲可以和自己做那種事,那和燕之冬呢,是不是也可以,燕之冬此刻的表現分明就是有什麼的樣子。
光是這樣一想,她就覺得一陣噁心,心裡的怒火轉瞬變得冰涼如冷鐵,忍不住的就要朝燕之冬刺過去。
可是一看到燕秋聲只是神情安常的把瓶罐遞過去,她就怒其不爭,並開始清醒過來自己根本沒有資格去罵燕之冬,他們不過是一丘之貉罷了。
和一個最不是東西的人去較真,不過好上一點,也就是個倒栽的老二。
燕之冬享用完添了椰子油還附帶著燕秋聲的貼心服務從而變得更加香醇的咖啡,美滋滋的從椅子上挪開屁股,走到玄關處去換鞋,看來要出門。
不多久,卻聽見他大聲的喊叫起來,好像世界把他得罪了,催命的喊,“鍾叔,你過來,你過來看看你乾的好事。”
鍾叔水裡拿著一套漁具正從儲物間搬出來,聽到喊聲,連忙跑了過來,拿著條黃舊手帕擦著額頭上的汗,急忙問道:“怎麼了,少爺。”
“我說了多少遍我的鞋不能用力刷,你看看這是什麼,都裂開了。”燕之冬拿鞋拔子指著鞋面上。
照單連枝看來,鞋面上壓根什麼都沒有,乾淨的纖毫畢現,燕之冬就是在吹毛求疵,時時刻刻記得自己是個炮仗,叄不五時得要響上一回。
“那上面明明什麼都沒有。”單連枝看不下去,幫了一句腔,燕之冬立馬回頭狠狠瞪了她一眼。
“你知道個屁。”
鍾叔還在一邊溫吞吞的爭辯,細細看了,“少爺,我沒有用力呀,那裡不是什麼都沒有嘛。”
燕之冬哪裡聽得進去,招招手,“鍾叔,我說你老花眼半瞎你還不信,你過來蹲下看看。”
鍾叔依然慢悠悠的走過去,屈膝蹲下,燕之冬抬手就把手裡的鞋拔子烙在鍾叔背上,那真像個火紅的烙鐵,鍾叔的老腰下去一截,痛的他悶哼出聲,燕之冬在一邊冷笑,“你眼睛看不見,不蹲下一點怎麼看的清呢。”
“好像還真有,少爺,我下回一定注意些。”鍾叔苦於腰痛的煎熬,只好一氣承認。
“這就對了,鍾叔你得空幫我丟了就是了。”
燕之冬留下一句話輕飄飄的走人了。
單連枝趕快上去扶起半跪在地上的鐘叔,關切著,“他把自己當個祖宗了,鍾叔你沒事吧。”
鍾叔擺擺手,示意不要緊,在單連枝的攙扶下起來,“我可伺候不來他,我的僱主只有燕先生。”
說到燕先生,他的腰板子立馬挺得筆直,好像剛才那個孱弱的老人並不是他,鍾叔拍了拍膝蓋,重新變得一絲不苟,連頭髮絲都沒亂,單連枝也算開了眼界。
“小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