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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算什麼上籤!周承弋卻急了,下拉的唇角抿出若隱若現的梨渦來,反駁道,這怎麼還有驚有險?再卜一卦,這個不算,重來。
竟是打算要問到最佳為止。
房觀彥被他逗笑,手指在那個淺淺的小窩上輕輕戳了一下,一卦不二問,哪有你這樣的。
香火錢給足也不行?周承弋不甘心,嘟嘟囔囔的低聲喊,玄能救非,氪能改命。
房觀彥真是哭笑不得,這豈不是自欺欺人?又何至於卜卦問神?倒不如干脆付一筆錢,叫人說些好聽話便是,又何須費神做這些手腳。
周承弋撅嘴,埋頭在他脖子上輕拱求安慰。
房觀彥捏了捏他的耳朵,輕嘆一口氣安撫他,不過一個似是而非的卦象,哪有什麼神通,求個安慰的東西,沒必要放在心上,早知道你如此,我不該應你。
後悔的不只是你。周承弋語氣幽幽的說出可怕的話,想到你可能會受刁難會舉步維艱,我便後悔推薦你,叫你這顆除了塵的明珠耀目於世。
房觀彥無奈,若真如此,我們又豈會相識相知。
怎麼不會?
周承弋眉梢輕揚,突然驕傲的抬起下巴,很不要臉的就開始誇耀自己,你這個房子固怕是忘了你還是我的讀者了。便是璋台山那次沒有相見,總有一日我們也會相見的,我寫文這麼優秀,必然引起你的注意,勾的你來看我。
房觀彥煞有介事的點頭附和,說出的話卻乍一聽是好話,再仔細一聽,怎麼就帶著一股怪異。
他道,是,先生寫文確實厲害,便是筆名雖眾,但每一個辨識度都很高呢,叫觀彥一眼便能認出來了。
被殺人誅心的周承弋惱羞成怒的撲上去咬他。
房觀彥被他弄得微癢,悶笑著躲了躲,最終兩人鬧出些生理上的火氣,一時內涵一時爽的房觀彥頓時被壓住就地正法。
送行的那日是個好天氣,剛下過雨的空氣中卷著青草氣息,不冷亦不熱,很適合長途跋涉。
沈娉也在使臣團中同行,不過她包袱裡分別有皇帝和沈太師的信件,只到滄州邊界便下,隨後轉道去西邊鍾離越所在的鎖甲軍營地。
周承弋看到她倒是不驚訝,四月初某一日,皇帝突然召他去乾元宮,進去一瞧發現沈太師、沈娉及兵部尚書、羽林軍副統領百里追等武官都在。
他奇怪的上前聽了一耳朵才知道,原來這是場對沈娉的考核,之前兵部出的那張考核卷子,沈娉拿了相當高的分,沈太師拿著這卷子三次面聖,終於為女兒求得一次機會。
隨後周承弋便見證了沈娉的厲害,他光對《祭幽臺》有些瞭解,以為女主沈娉是那種善於內政鬥爭之人,卻沒想到天賦點其實更多的是點在兵法上,尤其是在計謀這方面。
無論是口頭上的高談,還是沙盤演練,她的表現都可圈可點,顯然是翻閱過大量的書籍,將各個地形的兵種運用都很有悟性,主要欠缺的還是實戰經驗,未免有些紙上談兵之感。
而對於沈娉的評價,眾人口頭一致的吐出一個字,毒。
截斷河道水淹洛陽、京觀堆城俘虜開路這類計策沒有停頓的張口便來,猶為擅長以巧破力之策,驟然聽之不可謂不毒也,不過與酷愛劍走偏鋒的鐘離元帥興許能組合出不一樣的東西。
周承弋突然想起困死原主在東宮這種計,一開始也是由沈娉提出的。
不過她只是想困死原主好徹底設計徹底讓原主被厭棄,沒想過叫原主死,畢竟太子雖廢卻也是皇子,皇帝瞧著身體硬朗還能坐個十來年的樣子,沒必要將事情做絕,殘殺手足這種罪名扣下來,還想要登上皇位,除非舉大事。
是周承安一不做二不休,絕了原主的食,偏生原主也心存死志,便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