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才知道這個鴻蒙教便是傳播天罰暴蕭言論的那個□□。
此教只在長安周邊傳教,教眾不多卻很是虔誠,對蕭國仇視感非常之高。
父皇您這是得罪什麼人了吧?周承弋看著上面反蕭、仇恨周皇室、蕭國要亡了的種種言論,忍不住抽了抽嘴角,這群人這麼顛倒是非黑白,怎麼還不將其捉拿下獄?
狡兔縱有三窟,這些人滑的如同泥鰍,又如何能輕易叫人捉住。
皇帝說起他們眼中也閃過厭惡,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十二年前就清繳了一番,銷聲匿跡許久,一有機會就又冒出來了。
周承弋聽到這敏感的年份,又看了看這鴻蒙教的教義,遲疑道,這鴻蒙教該不會是
皇帝點了點頭,肯定道,便是前朝遺留的那些餘孽。
周承弋:他們主子都沒了,怎麼還這麼活躍?這麼有毅力幹什麼不行,非要搞復國。
根據周承弋的瞭解,前朝一共不足兩百年,歷經七位國君,前頭三位命長的直接佔一半,從開國到盛世,然後就開始後繼無力,一直到亡國的後一百年,那真不是簡簡單單一句拉胯可以點評的。
國君昏庸無能,國政太監權臣把控,還有後宮干政,皇帝成了傀儡,隨後群雄割據,一年少說有二三十次小規模起義真是有東漢末年之亂,又有宋朝國力之羸弱。
佔據著中原廣闊的土地,有著龐大繁盛的人口,卻誰也打不過,只能賣先祖打下的江山求以苟活,硬生生把自己搞成了個彈丸之地。
周承弋完全不知道這麼的國家,怎麼這麼多人想要光復呢?
雖然蕭國也出了先帝這麼一個將好牌拆稀巴爛的昏君,但他便宜爹接手之後都是往好的方向發展的,按照對歷朝歷代國運的推演,如今正是蕭國中興之時。
《太平廣記》上講:寧做太平犬,不做亂世人。這些人真有意思,生在太平盛世,卻非要鬧出些亂子來,亂世來了,也大抵輪不到他們光復,只是給他們做踏板,令百姓勞苦。
怎麼想的?周承弋撇了撇嘴,是真不明白這些人怎麼想的。
興許,便是覺得自己還有東山再起的機會。皇帝這話說的意味深長。
周承弋警覺,有人將房觀彥的身份洩露出去了?
皇帝不置可否,只道了句,待到滄州事情了了,朝中騰開手,必然叫他們再也蹦躂不起來。
此話題就此打止。
蕭國興盛已然是大勢所趨,周承弋看這個鴻蒙教也像是看跳樑小醜,在嘴裡轉了一圈便丟擲腦海不再理會。
相比起來,還是儘快開展掃盲教育更重要一些。
皇帝這邊派了太醫院的御醫常駐長安書坊,將《窮書生種田》中與醫學相關的內容全部提煉出來加以完善,加緊出一本《防疫手冊》印刷五百萬冊。
沒錯,就是這麼一個驚人的五百萬冊的數字,而且為了推廣,還是皇帝從國庫撥錢,低價甚至免費發放給百姓。
且皇帝的意思,這五百萬冊還可能只是有一半是討論它的。
此書還打破了符謙絕不加印的規矩,成為了許多年後都無法打破的銷售神話。
與《防疫手冊》一樣都要全民推廣的,還有一直流傳到後世被稱為現代字基石的《永成辭典》。
周承弋和皇帝兵分兩路,他負責監督並催促翰林院的簡體字進度。
這拼音,這長安城的文士都學了好幾節課了,太學院的學子們更是已經能夠嫻熟運用,然而簡體字卻才走了個開端。
只能說翰林院的那群人實在太墨跡,無論什麼字都要吵一下,不吵不配做翰林人的那種,雖然嚴謹卻未免龜速。
周承弋看了兩天終於忍無可忍,強制將他們分開,把剩下的常用字平均分給每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