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能掙到錢,就是去洗盤子做搬運工他都幹。
第二天蔣伯宇沒再出學校。一直呆在宿舍裡慢慢地收拾行李,其實他也沒多少東西,一個拉桿皮箱就足夠裝下他所有的家當。只是每一樣東西都會引起他的一陣感傷。於是放進去,又拿出來,再放進去。那把木吉它攜帶起來實在不方便,他準備留給申偉做個紀唸了‐‐儘管那小子身上並無多少音樂細胞。給段有智的是一套他剛進大學時買的路遙的《平凡的世界》‐‐他從頭到尾看過三遍,覺得寫的真不錯!
收拾到後來,留在床上的只有兩樣東西了。一樣是他為追求何繼紅時買的阿迪達斯運動服;另一樣是王丹陽送他的同是阿迪達斯的護膝。
兩樣東西,記錄了他十九歲生命里路過的兩個女孩兒。但想想,卻都不是什麼幸福的回憶。他拿起這個,又摸摸那個。拿不定主意是扔下它們,還是帶走。最後蔣伯宇輕輕嘆一口氣,還是把它們全部塞進了皮箱。
在即將離開學校的前夜,蔣伯宇徹底失眠了。
晚上七點半,在小酒館昏黃的燈光下,一場告別晚宴就在這三男一女中開始了。申偉、段有智、蔣伯宇和王丹陽圍桌而坐。沒有音樂,沒有太多的言語,連桌上滿滿的菜都很少有人動筷子,氣氛的沉悶更加重了每一個人的心事。
只有酒一直沒停。三個男生喝的是二鍋頭,王丹陽喝的是啤酒。酒過三巡,話才又多起來。借著酒勁,幾乎每個人的語言都在發自肺腑。段有智在王丹陽和蔣伯宇碰杯時,還輕輕地用筷子敲擊著小碟,哼著&ldo;對酒當歌,人生幾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rdo;如果不瞭解他們的心事,如果不瞭解這場飯局的背景,倒也會覺得這場面有幾分送行的詩意和幾分學生時代特有的浪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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