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部片子的副導演拿著喇叭在喊。
袁依依對此並不陌生,她跟著凌芳到了服裝組領了護士服。
“當護士還算輕鬆,今天運氣不錯。”凌芳喜滋滋的說道。
“為啥?”
“你想啊,要是當女兵,必須搞得灰頭土臉的,還得跑炸點,又累又辛苦。”
“炸……炸點……”袁依依頓時頭皮發麻。
“護士的戲份一般都在救助站裡,偶爾上個戰場都是停火的時候,所以不怕啦。”凌芳見袁依依臉色都變了,趕緊安慰道。
換了裝便是化妝,女護士通常都是臉上稍微塗一些汙漬。要比那些士兵強太多。
袁依依看見那些個演士兵的,除了把臉塗黑,有些還得沾上土,甚至還有沾上血漿的……
“那不會是真的血漿吧?”
“哪能啊。那些都是兌了顏色的批把膏,抹在臉上就像是凝固的血跡。”
袁依依一臉佩服,演戲還是有很多學問的,一場戲背後不只有多少人為之付出。
她肚子咕嚕一聲……
壞了,肚子餓了。
“啥時候吃飯啊?”她苦著臉。
“依依你怎麼剛來就餓了?劇組開飯可不是準點,大約要把這場群演戲拍完以後才能開飯了。我見你背了包,你沒帶吃的麼?”凌芳問道。
“沒……”袁依依一聽說不知道啥時候才能開飯頓時就更餓了。
早上吃的少,因為拍完戲又跟季陽生了一大通氣,午飯直接就沒吃。
餓得前胸貼著後背。
凌芳離開了一會,再回來的時候手裡拿著一個煮土豆。
“給,這個給你填肚子。”
“你哪來的?”袁依依簡直覺得她神了,劇組還能變出吃的來。
凌芳努了努嘴,“那邊那個演女兵的是我同鄉,叫陸芸。”
“謝謝啊!”
“客氣什麼,都一個劇組的。”
袁依依含淚把煮土豆啃了,雖然已經涼了,可是的確飽肚。
一切就緒以後,又經過了漫長的等待,才開始正式開拍。
拍攝內容很簡單,就是為傷員換藥。
因為只需要簡單的鏡頭,所以也不需要真的換藥。
袁依依還是努力演的逼真一些,仔仔細細的給“傷兵”纏繃帶。
“這位小姐,你再纏我就變成粽子了。”傷兵無語的抱怨道。
“哦……”
“你新手吧?”傷兵笑著問道。
袁依依從剛才就特意不去看傷兵的臉,不得不說化妝師畫的十分逼真。
那張臉簡直滿臉血汙,太噁心了!可是對方跟她說話,她也不好不盯著人臉看,掀起眼皮勉強看了一眼,她只能把目光聚焦到那人牙齒上。
嗯,這粽子的大白牙挺白。
“算不上新手!”袁依依一邊回答一邊接著包紮。
傷兵再度無語的看著袁依依把自己的手臂纏成了蘿蔔,還打了個死結。
……什麼仇什麼怨……
袁依依剛要拿著繃帶去纏傷兵的腦袋,這時導演喊了一聲:“這條過!”
傷兵好歹鬆了一口氣。
這護士好可怕……
接下來的任務就是等了。
龍套演員就是這樣,拍戲的時候很少,絕大多數的時間都在等。
她突然覺得剛才凌芳的理論不對,最舒服的才不是護士,而是這些傷員!
躺著的,癱著的,歪著的,休息的時候還能玩玩手機。
她開啟遊戲。
“悶墩兒好像已經回家了。”
“悶墩兒已經背上行囊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