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教調和下,不再法脈血鬥,但卻是積怨已久。」
「一個摩擦,便有可能重燃玄門戰火。」
「到時死傷無數,這麼大的因果,你擔得起麼?!」
原來還有這回事?
李衍有些詫異,同時眉頭緊皺。
本以為這申三酉,只是市井奇人,卻沒想到還有這層關係,估計羅明子也沒想到,劉文琛這下三濫,也能請到商山法脈弟子出手。
看來,這場鬥法已經有些失控…
…………
不提眾人心思,廢墟中已殺意升騰。
申三酉也有一身好功夫,雖是小眾流派,看不出根腳,但明顯已是暗勁巔峰。
他身子踉蹌,一下發力,便輕鬆躍上斷壁,風雪中扛著碩大的招魂幡,優哉遊哉看著對面,嬉笑道:「呦,這不是嶽法崇身後小跟班麼?」
「你們商山,可是越混越回去了,侍奉長安王,還算有點身份,怎麼連這下三濫的火熊幫,也能隨意驅使?」
看到現身的是夜哭郎,那商山一脈弟子,也早已渾身警惕,略微猶豫,掀起斗笠扔到一旁。
戴這玩意兒,原本是遮掩身份。
但局勢已經如此,藏著也沒什麼必要。
斗笠下,是個眉清目秀的年輕人,身材筆挺,下巴微抬,隱約有股貴氣。
聽到申三酉的話,他也不陰不陽嘲諷道:「彼此彼此,你看似隱居市井,不也是耐不住寂寞,重新出山麼?」
說著,緩緩低頭,眼神變得冰冷,同時彎腰拱手道:「商山,羅法清!」
「還有,我可不是什麼小跟班!」
話音未落,人已縱身後跳,同時從背後行囊中,抽出六面法旗,腳踏罡步,捏動法訣,嘭嘭嘭插在周圍。
而那些法旗,竟然是倒插!
「倒插法旗?」
李衍雖視線被風雪所阻,但也能聞到氣息,有些詫異道:「這又是什麼法門?」
陸供奉面色凝重,「倒插法旗,符頭倒寫,是商山法脈特點,意為顛倒陰陽,十分兇猛。」
「原來如此,多謝前輩指點。」
李衍也有些詫異,沒想到還有這法門。
果然,玄門和武林一樣,見多方能識廣。
正如陸供奉所言,商山這法門,乃是顛倒陰陽,法旗插入,地脈陰煞之氣便升騰而起。
在其周圍十米內,濃郁陰霧很快形成,因為天色漆黑,竟變得晦暗深邃。
李衍神通被幹擾,竟根本聞不到裡面發生了什麼。
「連地帳,役鬼神!」
王道玄眼睛一瞪,失聲驚呼。
陸供奉方才見過王道玄鬥法,心中已不再小瞧,點頭道:「道友果然見識不凡,商山一脈這些年取長補短,著實弄出不少強悍法門。」
王道玄見李衍疑惑,解釋道:「連地帳,便是人為改變地脈局勢,形成先天陰煞匯聚之地,好似地脈帷帳,加持法壇。」>br />
「雖不持久,但卻能讓人使出一些強橫術法,比如這役鬼神,乃是召喚邪鬼陰神,普通法壇可壓不住……」
事實上,他還有些話沒說。
若得了這連地帳之法,他的《七箭秘咒》,使用時威力也會大增。
果然,場上局勢陡變。
陰霧翻湧,李衍能聞到三股可怕的冰冷氣息升騰,好似道觀寺廟神像,氣勢不凡,且各具特色。
一個殺機森冷,一個渾身血腥丶一個陰暗晦澀,看上去都不是什麼好鳥。
陸供奉面色凝重道:「聽聞商山一脈,四處鎮壓淫祀邪神,卻未滅殺,而是盡數招攬,謂之鬼神營。」
「雖是下壇,但威力著實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