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懶得燒香,不管有沒有用,事到臨頭總要說些好話,免得待會兒又出岔子。
還別說,這土地廟確實不一樣。
之前百米之外,便能聞到濃郁的香火味,在他擺上祭品,點燃香燭後,竟莫名感覺到一絲暖意。
與「百戰威武」牌給他的感覺有些類似,但卻更加溫和。
而腰間紅布袋子內的三才鎮魔錢刀穗,則越發冰冷。
看來,這是兩種截然不同的力量。
不過兩種力量卻並未相沖,按那王寡婦所說,三才鎮魔錢乃前朝煉製,在泰山頂上香火供奉祭煉,已成為法器。
陰陽相剋,同樣可相融互補。
李衍還是個外行,這其中的道理,他並不清楚。
但他卻會察言觀色,看出王寡婦並沒惡意,而是真心想要除掉那冷壇猖兵。
想到這兒,李衍嘿嘿一笑:
「土地爺爺,您不說話,就當您答應了!」
說罷,點燃三炷香,誠心祈禱。
插好香後,又恭敬磕了三個頭,這才按照王寡婦的吩咐,卸下腰間紅布袋,取出三才鎮魔錢刀穗,供奉在土地廟前。
這一下,頓時察覺出不同。
雖看上去沒什麼動靜,但他卻能聞到,周圍那種溫暖的香火味,正覆蓋在刀穗之上。
要知道,他並非玄門中人,也沒進行修行。
刀穗加持後,關山刀子煞氣十足,他使用不到半袋煙的功夫,便感覺渾身冰涼,難以抵抗。
土地廟香火加持,能夠使用更長時間。
見沒出什麼意外,李衍這才放下心來,起身沿著土地廟周圍轉了幾圈,將附近地形全部記載心中。
夜晚作戰,光線不足,熟悉環境尤為重要。
這土地廟背靠一座小土丘,距離官道不過百步,遠處還有一座楊樹林,地勢平坦,並無溝壑。
對他來說算是優勢,不怕黑夜踩坑。
做完這些,李衍才來到土地廟前,盤腿坐下,關山刀子橫放於膝頭,看了眼天色,隨後閉目養神。
身後,三才鎮魔錢刀穗還在供奉。
按照王寡婦的叮囑,這東西只有在猖兵附身後,才可使用,免得驚跑對方,前功盡棄。
香火繚繞,土地公婆的神像依舊笑容可掬…
…………
終於,子時到來。
這是個十分特殊的時辰。
身處這土地廟香火範圍內,李衍感受更深。
子時陰氣最重,就連土地廟周圍的那股暖意,都好像被壓制,寒氣從地面湧上。
不過,又有一陽初生,很是微弱。
這個時候,老鼠會出來活動,所以子時屬鼠。
民間有傳聞,老鼠雖小,卻生機盎然,可以將這天地間的混沌狀態咬出個縫隙,使得陽氣逐漸升騰,陰陽輪轉,故有「鼠咬天開」之說。
這才是十二生肖中,子鼠打頭的原因。
當然,這個時候陰邪鬼魅也最為猖獗。
天地之陽受到壓制,人體之陽同樣如此,最容易被這些東西所趁。
忽然,李衍睜開雙眼,寒光灼灼。
呼~
只見遠處官道上,沒來由地掀起一股陰風,席捲灰塵,原地打著旋。
明月下,分外顯眼。
與此同時,李衍聞到了那股冰冷腥臭味。
後背的冰涼感也越發熾盛。
他知道,這就是對方下的咒,類似於某種標記,即便自己跑到天涯海角,也會窮追不捨。
感受到他的氣息,那股旋風向著土地廟而來。
然而,靠近土地廟香火範圍時,卻被阻擋在外,左突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