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的證詞,裡面詳細羅列了我的一系列違規活動。”
“比如說?”楚君歸問。
“比如說,我挪用了艦隊的裝置維修經費,為我的私人戰機更換了一身限量版的塗裝。但是不用艦隊的名義,我根本就搶不到限量版的資格啊!再說了,那些戰機都是我自己的,一直在為艦隊作戰,我有收過一分錢嗎?那點塗裝才值多少?!”西諾顯得十分憤怒。
“你對艦隊的貢獻和你違反法律是兩回事,不能互相抵銷。”楚君歸平靜地道。
西諾重重地嘆了口氣,頹然說:“我知道。只是我做的事上面的人其實都知道,沒人會在意。但是簡的報告送了上去,就再也沒有迴旋餘地。你說得對,這是兩件事,沒法互相抵銷,只能是減輕我的處分。軍事法庭最終給我判決是開除軍職。哈!我打了整整10年的仗,最後居然是被開除!拿酒來!人呢,都死絕了嗎?!”
侍女一路小跑過來,重重將一盤酒放在桌上,沒好氣地說:“這些夠了嗎?也不怕喝死!”
西諾抓起一杯灑就灌了大半,然後紅著脖子說:“我的未婚妻背叛了我,我倒沒有那麼難過。可是簡,她……她為什麼會這麼做?”
楚君歸對於那個果敢的小副官有著深刻印象,也沒想到她居然會如此絕情。當時她給楚君歸的感覺是可以為了西諾毫不猶豫地去死。
西諾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但是一滴眼淚還是不爭氣地從眼角滑出,沿著被風霜磨礪的肌膚滾下。
西諾咧嘴一笑,說:“讓你看笑話了。其實我對我的未婚妻,但更多的是尊重和一點點怕。她的家族勢力還要在我們之上,我爺爺之所以肯把遺產留給我,也是因為她家族的原因。只有這樣她的家族才會同意我們的婚事。但是簡是真的傷到我了,我現在甚至不想知道她這麼做的原因。”
“你為什麼會到這裡?”
“逃出來的。”西諾坦然說。
“逃?”
“是的,我現在已經成為家族的恥辱,他們巴不得我會自動消失。如果我還留在那裡不走的話,恐怕現在我已經變成一具屍體了。”
楚君歸微微皺眉,“都是親人,不至於吧?”
“親人?”西諾笑了笑,“如果親人的定義寬泛點,那麼和我們家族有親緣關係的人會超過100萬。所以親人不重要。”
西諾身體微微前頃,放低了聲音,說:“現在,說說那個好活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