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易的事,而後說到姓潘的,大概語氣偏重,被治療師挑了出來。
“看來你對潘非常排斥,連他的名字都不肯說,”治療師說,“你對韋嘉易和他聯絡是什麼感覺?”
雖然要說出來,並不是很舒服,但趙競不是一個會掩飾自己的自己情緒的人,況且既然取消了攝影課程來見治療師,便不該吞吞吐吐,否則純粹是浪費時間。
想了想,趙競直白地告訴他:“我希望韋嘉易離他越遠越好。”
“你有沒有想過原因呢?”治療師好像在引導。
“厭惡,噁心,”趙競又看了看錶,離結束差五分鐘,“還能有什麼原因?”
治療師頓了頓,說:“很強烈的情緒。那麼如果換一個人品良好的人,韋嘉易和他聯絡,甚至在一起了,你會怎麼想?”
趙競聽他這麼說,馬上皺起了眉頭:“誰?”
治療師明顯地懵了一下,說:“我是說假設。”
“沒這個人為什麼要假設?我沒看到韋嘉易和符合這要求的人有聯絡。”趙競不能理解治療師的說法,有點煩了:“有什麼話你直接說。”
治療師在本子上寫了一行字,小心翼翼又說:“我再換一個說法吧,如果他喜歡你,你會有什麼樣的想法?”
趙競心裡泛起了一種微妙的感覺,看了看治療師,問:“你覺得他喜歡我?從我們的相處中分析出來的?”
“……我不是這個意思,”治療師沉默了兩秒,才說,“如果我們的見面頻率提高到每週一次,我再多瞭解情況,或許能幫你分析一下。”
趙競感到這話題說不下去了,看時間到了,便結束了心理治療。他覺得治療師說話裝神弄鬼,影響他的攝影課程序,不太高興地睡了。
第二天上午,韋嘉易走得很早,趙競起來的時候,餐廳裡只有李明誠。李明誠說韋嘉易是為了拍清晨的照片,一大早便開車下山。也沒和趙競說一聲,趙競有種淡淡的不悅,忍了下來。
雨季天氣多變,上午還能工作,下午又下了雨。
趙競的支具被弄溼了,還沾了點髒汙。好在森林的挖掘其實已經做得差不多,趙競派工程隊繼續工作,自己和李明誠回去找醫生處理。尼克早上把里尼帶過來之後,有事去山下了,趙競見時間還早,便把里尼一起帶回了民宿。
里尼已經拿到了趙競送的工程車,愛不釋手,不願在泥地玩,怕弄髒,一直抱在手裡。回到民宿,在客廳裡他才開始遙控。
玩了一會兒沒電了,趙競親自替他換電池,還沒換完,韋嘉易回來了。
韋嘉易大概沒帶雨具,外套包著相機,自己淋了個透溼。見到他們,點點頭,打了個招呼,便先上樓洗澡。
趙競回頭看了一眼他的背影,看見他的t恤緊貼在身上。
或許是因為太瘦,韋嘉易平時走路晃晃蕩蕩的,沒有正型,說話聲音也輕飄飄,都是以前趙競所不喜歡的。不知道什麼時候起,對於趙競來說,這些特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