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煞氣,其中還參雜這縷縷黑氣,宛如一片邪雲,籠罩在它的頭頂,陽氣與日精之氣與它的煞氣碰撞,發出嗤嗤的聲音,黑煙滾滾而起。
李大福此時也揹著傘,提著殺豬刀跑了出來,這一次他沒有開法眼也看到了喜煞,說明喜煞是主動顯形,讓兩人看到的。
喜煞目光停留在李大福背後的傘上一瞬,表情瞬間猙獰起來。
“多管閒事,你們也該死!”
喜煞開口,聲音尖銳,如無數根細針,狠狠刺在陳零的耳膜乃至腦海之中,李大福更是抱著腦袋發出痛苦的慘叫。
喜煞又是一聲尖嘯,大紅色的喜服宛如血水一樣順著房簷‘流淌’下來,逐漸幻化成各種猙獰的邪祟,向著兩人撲來。
陳零大驚失色,大白天的,這東西竟然還想殺人!
強忍痛楚,從包裡翻出銅鏡,咬破舌尖,一口血噴在銅鏡之上,而後雙指併攏,沾著舌尖血,快速在鏡面上畫了道金光符,唸咒道:“天地玄宗,金光符命,鬼妖膽衰,精怪滅形,敕!”
舌尖血又名“真陽濺”,是人陽精所在,乃純陽之血,這東西對於邪祟而言,有著極大的殺傷力,如今陳零直接以舌尖血在三清天地鏡上畫符,威力可想而知,咒語念罷,一道血光頓時自鏡面上爆發,照向喜煞。
喜煞營造出來的幻象瞬間被照射成黑煙,血光不停,又射向喜煞的本體,它立刻吐出一團煞氣,然而在舌尖血、金光符、天地陰陽鏡以及日精之氣混合力量之下,煞氣也難敵血光,被射成黑煙,照在了喜煞的胸口。
當即嗤嗤聲大作,喜煞發出一聲淒厲且怨毒的慘叫,瞬間消失在了房頂上。
三清鈴隨即響聲逐漸平息,陳零大口大口喘著粗氣,彷彿是做了什麼劇烈運動似的,好一陣子才緩過神來,倒不是累的,而是...嚇的!
李大福難掩驚慌之色,顫聲道:“陳兄弟,這玩意兒,被你打跑了”
陳零擦了把冷汗道:“畢竟是白天,喜煞的力量受到陽氣壓勝,實力大減,我以舌尖純陽之血畫符,以銅鏡折射日精之氣,增強了金光符的威力,這才將它驚走...”
“如果是晚上,那我們倆絕對死定了!”
李大福面色慘白道:“那...怎麼辦啊”
“涼拌!”陳零重重吐了口濁氣,返回客棧。
剛好吳媽也睡醒了,她對於昨晚上以及剛剛發生的事一無所知,吃了頓早飯,三人返回房間,陳零讓吳媽帶他回一趟吳家。
吳媽有些驚訝,不明白陳零為什麼又願意去吳家了,陳零沒有明說喜煞已經纏上自己了,不過吳媽也沒在意,因為只要陳零願意去,那自己的本家人就有救了。
天色還早,三人便馬不停蹄來到吳家巷子,街巷之中,除了紙錢香燭焚燒的氣息外,還瀰漫著一股腐朽味以及腥臭的屍氣。
這一次去吳家巷子,陳零沒有多少猶豫,然而三人進入巷子之後,頓時覺得周圍的溫度變得更低了,李大福仰頭看了看天色道:“奇怪,陳兄弟,你有沒有覺得,怎麼剛到這兒,光線都暗了許多”
吳媽也道:“老爺說的沒有錯,我也發現了,就是一下子暗了。”
兩人看向陳零,陳零沒有停步,回答道:“正常,吳家巷子現在屍煞之氣與血怨氣息瀰漫,阻擋了部分日光,自然而然就暗了許多,這還是巷子裡活人多,陽氣重,生氣也強,而且每日生火做飯,能驅散不少煞氣與怨氣,否則這裡早就因為喜煞變成一處凶煞死地了!”
三人這次沒有去吳媽兄弟家,而是直接去了吳媽的大哥家,到了吳媽大哥家門口,陣陣哭聲從裡面傳了出來,大門上掛著兩盞白燈籠,一股灰敗死寂的氣息從裡面瀰漫出來。
吳媽聽到哭聲連忙進門去,大部分吳家人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