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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渡咬牙切齒:“大師兄,師尊是不是偏心五師兄,所以才會不管?”
“這……”玄極真人有些為難,其實他覺得師尊是看在小白的面子上,才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來著……
但是以小師弟現在這狀態,要是他把五師弟和謝師侄有一個孩子的事告訴小師弟,小師弟不得更瘋?
玄極真人眼神躲閃:“別胡思亂想,師尊對待所有弟子都一視同仁,怎會偏愛誰?”
容渡就盯著他看,一直盯著他。
在小師弟冰冷的目光下,玄極真人艱難地擠出下一句話:“但五師弟毛多,師尊對他稍微另眼相待一些……也是有可能的。”
“……”
容渡被打擊了太多次,一怒之下拂袖而去,徒留玄極真人在原地。
玄極真人又往湖對岸看了一眼,然後看了看天。
今晚的星星可真亮啊。
……
輪迴臺上
被壓住手的謝灼星, 表情還是茫然的。
他試著用腳蹬住刀柄,然後用力往外拔手,可哪怕他已經使出全力,整把刀依舊紋絲不動。
謝灼星:“……”
為什麼會這樣, 明明狐狸叔叔剛剛輕輕鬆鬆地就把它拿起來了啊。
封燃晝站在旁邊, 抱臂道:“拿不起來嗎, 可是,這已經是最輕的一把刀了。”
謝灼星瞬間大受打擊。
他竟然在學刀的第一步就失敗了!
連刀都拿不起來,他是小廢物。
謝灼星癟了癟嘴,有點接受不了這樣的打擊,低落地小聲問:“狐狸叔叔,我是不是很沒用?”
封燃晝忽然說:“這把刀, 我在十歲才能將它勉強舉起。”
謝灼星愣了一下,仰頭呆呆地看著他。
封燃晝摸了摸他的腦袋:“你一定能比我做的更好, 或許九歲、八歲就能做到,但不會是現在。”
謝灼星迷茫地問:“為什麼不能是現在?”
封燃晝蹲下, 捏了捏他的肩膀:“你的骨骼, 還有你的經脈, 都還沒長到能拿起這把劍的程度——就像一棵細細的小樹苗硬要面對狂風,最終的結果只會是被狂風折斷。”
謝灼星想了想:“那、那我能不能馬上長大……比如多吃一點靈石?”
封燃晝指了指他腳邊的小草:“你孃親可以催熟一顆靈草,可被迫長大的靈草,下場是什麼?”
謝灼星聲音小了下來, 好像隱隱明白了什麼:“會老得更快,也更扛不住病。”
“成長是這樣,學刀也是這樣。”封燃晝慢條斯理道:“凡事都要打好基礎, 日後才能走得更遠,你孃親在變得厲害之前, 她是不是每天都要揮劍許多次?”
謝灼星小幅度點頭,舉一反三:“所以我要長大,應該吃好每一頓飯,我想舉起刀,就應該每天都去鍛鍊身體?”
封燃晝注視著他,目光微緩:“小白,無論做什麼,你都要記住,這世上沒有捷徑,如果有,也必定需要以更沉重的代價去交換,腳踏實地,才能走得更長遠。”
謝灼星似懂非懂,他思考了片刻,而後朝著封燃晝認真地點了點頭:“我記住了。”
確定幼崽確實有把這番話聽進去,封燃晝兩指勾住劍柄,輕巧地拎起了這把壓得謝灼星動彈不得的大刀。
謝灼星搓了搓被壓紅的手腕,搖搖晃晃地站起來,戀戀不捨地望了一眼這把看上去很厲害的大刀,拉住封燃晝的衣襬晃了晃:“狐狸叔叔,我還是用小一點的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