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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皇子卒
欒湛雖然發了次瘋, 當晚卻沒有碰渺月,這讓渺月鬆了口氣。
但她一想到欒湛關著自己,就是為了在她幾日後的發情期乘虛而入,這口氣就堵在了嗓子眼裡。
渺月想不明白, 她跟欒湛多年未見, 欒湛到底是如何精準算出她發情期時間的……
渺月百思不得其解, 頹喪地倒在床上,變回了兔子本體,朝著空氣瘋狂蹬腿,想象自己是在暴踹欒湛,藉此出一口惡氣。
撲騰了半天,渺月也累了, 翻身趴在床上,開始思考起當前最緊要的問題。
不行, 總不能真的待在這個房間,乖乖等著欒湛陪她度過這次的發情期吧。
因為從前那件事, 渺月對欒湛是又恨又怕, 恨不得這輩子都遠離他。
如果再去跟他做這種親密之事……那隻會讓渺月感到噁心。
所以渺月連曲意迎合都做不到, 只想儘快逃離這個男人的身邊。
渺月咬著爪子,開始苦思冥想,她知道,正處於發情期的雌妖在妖界十分危險, 因為發情期會散發出一股特殊的味道,吸引雄妖前來。
也就是說,她必須得在發情期到來前逃離妖界, 才能確保自己的安全。
可是,她現在連逃出欒湛的地盤都是問題。
而且, 萬一她剛出妖宮就到了發情期,那就完蛋了。
渺月氣憤地咬被單,所以現在最重要的,應該是先把那個該死的發情期壓制住。
至於怎麼壓制……渺月的兔耳朵動了動,有了一個計劃。
現在這個情況,她只能靠吃藥壓制住發情期了,恰好她知道有用的一種藥材,只要她能騙得妖醫給她開藥,就能順利把發情期的時間推後。
說幹就幹,第二天,渺月就開始裝病。
照顧她的宮人發現她病蔫蔫地蜷縮成一團躺在床上,什麼都不吃,果然慌亂地把訊息彙報給了二皇子。
欒湛似乎很忙,宮人將訊息傳出去好一會兒,他才匆匆趕了過來。
不顧跪了一地的宮人,欒湛面沉如水地大步走了進來,一雙銳利的吊梢眼掃過床上懨懨趴著的白兔,腳步停在了床邊,面上看不出表情地問道:“病了?”
渺月不吭聲,努力裝死。
欒湛在床邊坐下,伸手撫摸她一身柔軟的皮毛,沉聲問道:“哪裡不舒服?”
摸什麼摸!死變態,逮著機會就佔她便宜,渺月心中罵罵咧咧,恨不得扭頭給他一口,想起自己的計劃,這才堪堪忍住,有氣無力地回答道:“頭好暈,還有點噁心,肚子也疼,你給我吃的草是不是下了毒。”
“下毒?”欒湛漫不經心地用兩根手指夾住她毛絨絨的兔尾巴,來回撥弄:“你人都在我手裡,我何必多此一舉。”
渺月的兔子尾巴其實是個很敏感的地方,被他這麼一玩弄,渺月控制不住地癱軟了,她努力地往前爬了爬,想躲開他的手,卻被欒湛按住。
“不信的話,我可以證明給你看,”欒湛端起放在一旁的盤子,盤子裡滿是蒼翠水靈的鮮草,那味道落在渺月鼻子裡,香得簡直過分。
渺月粉色的鼻子下意識動了動,悄悄嚥了一下口水,好想吃。
欒湛優雅地吃了一口盤裡的青草,轉而看向她:“如何?”
渺月:“……”
欒湛不緊不慢的態度讓渺月意識到,這傢伙其實已經猜到了她在裝病,為了逗弄她,才沒有直接拆穿,但渺月不可能就此放棄,乾脆一翻身,耍賴地蹬腿:“反正我就是不舒服,既然不是你下毒,那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