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懸遊道人罵了一聲,倒也聽勸。
不然能怎麼樣,拂霜劍的力量肉眼可見的恐怖,連怪物都撐不過一劍,他一個脆皮煉丹師,但凡挨一下,怕不是就死了。
為了避免徒弟背上弒師的罵名,他還是躲遠點吧。
他剛一動,那邊謝挽幽的腳步也動了——看方向,確實是要往他這邊走。
玄極真人低喝一聲:“攔住她!”
謝挽幽一步步往前,在半途被容渡攔住,她沒有任何特殊的反應,只是再度舉起劍。
拂霜劍雖是神器,但身為劍主的謝挽幽修為還只是元嬰中期,這極大程度地限制了拂霜劍真正實力的發揮,容渡畢竟是渡劫期的劍尊,接下拂霜劍這一下重斬,還是綽綽有餘的。
曾經的師徒,就這樣交上了手。
眾人為避免殃及池魚,全都退開了一些,他們本以為渡玄劍尊出手,拿下元嬰中期的謝挽幽,應當問題不大,但令他們瞠目結舌的是,隨著兩人交手次數增加,謝挽幽的修為也以一個十分恐怖的速度飛速上漲。
元嬰中期,元嬰巔峰,元嬰圓滿,化神初期,化神中期,化神圓滿……
不過瞬息之間,謝挽幽的修為竟然就從元嬰中期一躍變成了合體中期,直接跳過了化神期這個大境界。
天空上開始有雷聲隱隱作響,晉升的雷階將至。
過快的晉升並不是什麼好事,沈宗主直覺不妙,他凝神細看謝挽幽,忽而面色微變:“不好,是拂霜劍在給挽幽輸送能量,再這樣下去,挽幽的丹田必定會被這股力量撐裂!”
玄極真人急忙轉向佛子:“佛子,你有辦法解除拂霜劍對挽幽的控制嗎?不說解除,暫時將她們分開也好啊!”
佛子卻是搖了搖頭:“這一次只能靠著她自己的意志清醒過來,如果連 選擇
灼目白光轟然爆裂, 地動山搖間,摧枯拉朽的力量裹挾著塵埃撲向四面八方。
雪鳳的悲鳴穿過永不停歇的風雪,響徹於天地間,哀轉久絕。
那聲悲鳴仿若就在耳畔響起, 連靈魂都彷彿為之一震, 謝挽幽猛地從夢中驚醒過來, 看到了頭頂漆紅色的木質房頂。
手腕上傳來溫熱的觸感,她微微轉過頭,看到沈宗主坐在床邊,正在為她把脈。
不知是不是錯覺,師尊的髮間似乎生出了更多的白發。
因昏睡而麻痺掉的五感逐漸迴歸,有手腕上的那抹溫度做對比, 謝挽幽這才後知後覺地察覺到那股遍佈全身的極致寒冷。
她蒼白失色的嘴唇微動,囁喏著小聲說:“師尊, 我冷……”
她說出這句話時,幾縷白霧也從她的口中冒了出來, 這並不是冬日呵氣時產生的那種白霧, 而是寒氣的具象化。
沈宗主看著小徒弟的模樣, 輕輕嘆了一口氣,反手緊握住她寒冷如冰的手,將自己手上的熱量傳遞過去,同時緩聲安撫道:“不怕, 不怕,等藥起作用了,就不冷了。”
謝挽幽感覺自己要被凍成一個冰塊了, 她哆哆嗦嗦,牙關打顫, 連腦袋都像是被凍僵了,半天轉不過彎。
什麼藥?她為什麼會吃藥,她生病了嗎?
她為什麼會躺在床上,在她睡著前,發生了什麼?
謝挽幽怎麼也想不起來了,她感到頭很疼,丹田也很疼,當她運轉體內的靈力,就連渾身的經脈都開始隱隱作痛。
謝挽幽腦袋遲鈍地轉動了一下,想不通原因,也就不想了,她現在只想讓身上暖和一點。
可當她再次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