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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挽幽看向沈宗主,便聽沈宗主道:“這些日子裡,越是研究《混元神典》,為師便越是認同你的想法,融合血脈,求同存異,或許才是真正的長遠之計——試圖□□,或是拔除掉相斥的血脈,那反倒才是天方夜譚。”
謝挽幽愣愣的:“師尊,你的意思是,要我繼續研究融合血脈嗎?”
沈宗主頷首,笑看著她:“你不是已經有了一個大致的方向了嗎?”
謝挽幽遲疑:“可是……”
沈宗主忽而斂起了面上的神色,嚴肅地看著謝挽幽:“挽幽,我知道,你之所以猶豫,是覺得融和血脈一事由我和懸游來研究更為穩妥,對自己的能力和學識並不自信,可你有沒有想過,我和懸遊也有自己不擅長的領域?”
“懸遊擅長用毒,在融合血脈的方面,他其實也從未涉獵過,”沈宗主看了眼懸遊道人,淡淡道:“至於為師,為師致力於研究治療人體病症,對於這個領域,同樣是陌生的。”
沈宗主緩聲道:“你已有了自己的研究方向,開拓出了自己的道路,在這條路上,我和懸遊都在你之後,所以,其實師尊已經幫不上你什麼了,我們最多隻能憑著自己的經驗,給你一些指導。”
懸遊道人靠在椅子上,贊同點頭:“那句話怎麼說來著——師父領進門,修行看個人,你也不能總指望師尊,是不是?這也是我們對你的考驗,只要你解決了混血的問題,你就算出師了。”
謝挽幽聽懂了兩個師尊話裡的意思,深吸一口氣:“我明白了,那我……我一定會努力的!”
見此,懸遊道人滿意站起身,拍了拍她的肩膀,鼓勵道:“你可是天選之女啊,相信自己,你可以的!”
謝挽幽:“……為什麼莫名有種被畫餅的感覺?”
懸遊道人哈哈大笑,伸手就揉亂了她的頭髮,無限憐愛道:“就是給你畫餅啊,年輕人多吃餅才有衝勁嘛。”
說完《混元神典》的事後,夜也深了,懸遊道人先行離開,謝挽幽收好兩位師尊整理出來的手札,本來也想告辭離開,卻突然被沈宗主叫住:“挽幽,陪為師出去散散心吧。”
現在?謝挽幽看了看天色,外面月明星稀,下了三天的雪如同奶蓋一般覆蓋在樹木和道路上,很是靜謐美麗。
謝挽幽猜測沈宗主是有事要對她說,因此沒有拒絕,一口答應了下來。
師徒倆先是去了碧霄丹宗的道場,一年前舉辦試煉大比的地方。
沈宗主攏著袖子站在雪地裡,指了指臺上的某個位置:“那天,你就是在那裡煉出了 山河社稷
自夜談過後, 謝挽幽便從沈宗主和懸遊道人那裡接手了研究《混元神典》的相關事宜,挑起了研製解藥的大梁。
沈宗主仍會同懸遊道人一起指導謝挽幽,只是明顯越發力不從心。
謝挽幽面上不顯,心中卻很是擔憂, 一得空就往沈宗主那邊跑, 沈宗主無奈, 知曉謝挽幽心中難受,只能隨她去了。
研製解藥的進展並不是十分順利,混血病症在此前並不受重視,可供參考的資料十分有限,謝挽幽好比摸著黑過橋,整個過程推進得很是艱難。
好在最後謝挽幽還是得到了一點成果, 以海蒿子為主藥材,謝挽幽試驗了數百種藥材, 逐一定下了十幾種輔藥。
做研究很消耗時間,謝挽幽大部分的時間都花在了研究《混元神典》上, 少有的空閒時間則被她用於翻閱有關於神器的典籍。
自從得知沈宗主的壽元即將耗盡後, 謝挽幽始終無法釋懷, 她捫心自問,無法眼睜睜看著沈宗主就這樣身隕道消,她必須做點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