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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暮寒抬眼掃了一圈,嘖嘖道:“和我想象中差不多,大家並沒有太驚訝。”
祝珩哽住:“得了便宜還賣乖。”
佑安今天吃飯很乖,許是上次被燕暮寒嚇到了,這一次沒有鬧么蛾子。
祝珩放下杯子,隨意地問道:“小公子今日怎麼過來了?”
佑安揮舞著手臂:“主人讓我過來破壞阿罕哥哥和嫂嫂的二人世界!”
祝珩動作一滯:“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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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表情古怪,紛紛看向佑安。
佑安嘴裡塞得鼓鼓的,他的吃相不好,嘴角沾著醬汁:“對,是主人!”
主人一般是和奴隸對應的,燕暮寒對此很敏感,擰起眉頭:“你的主人是誰?”
“是……”佑安扔下筷子,兩隻手放在嘴邊,做了個咬人的姿勢,小聲怯怯地說,“要烤了我吃掉的鬼,咬我,是大壞人,要我做奴隸,害阿罕哥哥和嫂嫂。”
眾人:“?”
祝珩摩挲著手串,眯了眯眼睛:“你的主人認識我們嗎?”
他還記得佑安剛才說過,是主人讓佑安來破壞他和燕暮寒的二人世界,所以這個人認識他和燕暮寒。
佑安點點頭:“認識,他要嫂嫂陪陪!”
祝珩:“……”
好了,他知道是誰了。
當初在拍賣場裡,金折穆也說過要讓佑安代替小兔子留下來,他們只當是金折穆惡意恐嚇,沒成想他沒完沒了。
燕暮寒陰沉著臉,渾身散發出一股寒氣,頗有些咬牙切齒的恨意:“金折穆是活膩了嗎?”
東昭的小皇子膽大妄為,跑來北域興風作浪不說,還把長公主的小公子當奴隸養。
小傻子不敢聲張,只能被欺壓。
佑安說著說著就紅了眼圈,一邊抹眼淚一邊小聲嘀咕:“主人會打我,佑安不想破壞阿罕哥哥和嫂嫂。”
這話戳了燕暮寒的肺管子,他本就看金折穆不順眼,一聽這人存著破壞他和祝珩的心思,登時坐不住了。
就算是天皇老子來了,也別想破壞他和祝珩。
“好一個金折穆。”
“冷靜點。”祝珩按住他的手腕,若有所思地問道,“金折穆這麼做有什麼意義?”
在淮州城裡,金折穆還幫他和祝子熹見了面,怎麼會無緣無故做這種事。
燕暮寒面沉如水:“他覬覦你。”
祝珩噎住,他跟燕暮寒解釋過很多次了,但燕暮寒一直覺得金折穆對他另有心思。
似乎在燕暮寒的認知之中,全世界的人都喜歡他。
祝珩哭笑不得:“他恨不得剷除我倆,可不會覬覦我。”
燕暮寒不置可否,看向佑安,逼問道:“你和金折穆之間發生了什麼,他都讓你做什麼了?”
佑安雙手摟著碗,拘謹地看著他,目光怯怯的,將哭不哭。
見他這副模樣,燕暮寒突然想到什麼,臉色又冷了幾分,語氣古怪:“他……欺辱過你?”
他照顧過佑安很長時間,兩人曾在公主別苑撞見長公主與男寵們尋歡作樂,當時兩人曾討論過相關的話題。
小傻子世事不懂,卻很聽燕暮寒的話,記得他說要保護好自己。
佑安抱著碗,眼淚啪嗒啪嗒落在碗裡,銅鍋的熱氣一燻,面容看不真切,只聽到細細的嗚咽聲:“我不想,嗚嗚嗚,他把我按在床上,打我咬我,有血……”
“放肆!”燕暮寒面色鐵青,一摔筷子,叫來管家,“找人給長公主送個信。”
祝珩極慢地眨了下眼,他不確定燕暮寒的話是不是他想的那個意思,金折穆對佑安……
祝珩仔細地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