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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太壞了。
祝珩暗自在心裡感慨了一聲,抱緊了皺著眉頭紅著耳尖纏過來的人,即使知道了他壞,燕暮寒也離不開他,真好。
客棧的房間不隔音,燕暮寒緊咬著嘴唇,祝珩看得皺眉,將他按在自己肩上:“不許咬自己,疼就咬我。”
哪裡捨得。
怕傷到嬌生慣養的心上人,狼崽子連牙都不敢露出來,蹭了蹭那完美如玉的肩窩,實在忍不住了,才哼出一點黏黏糊糊的鼻音。
“好能忍。”
祝珩忽然想起他和燕暮寒去延塔雪山時的事情,那時燕暮寒身上還有鞭傷,卻一聲不吭。
也只有晚上發熱的時候會往他懷裡鑽,咕噥兩句冷。
被拋棄在雪山上的孩子生命力頑強,祝珩想起關於燕暮寒的傳言,心裡的憐惜更甚。
這個人能活到今日堪稱奇蹟,他在這個世間吃盡了苦頭。
祝珩想,如果是他經歷了這一切,絕不會像燕暮寒一樣樂觀,也不會對一個外人敞開身體,交託真心。
“傻子。”祝珩忍不住罵了句。
燕暮寒沒有聽清,他偏頭看過來,眼裡含著蒸出來的水汽:“什麼?”
“沒什麼,我在說我真幸運。”
撿到了一個小傻子。
熱水泡石榴是新研究出來的吃法,熱水灌進石榴裡,加上美味的牛乳,令人食指大動。
只能吃一次,祝珩刻意小口小口地吃,吃了很長時間才吃完。
吃完後睡了一覺,醒來的時候還不到午夜,打更聲從街道上傳來。
祝珩穿好衣服,看著從床上爬起來的人:“你應該留在這裡休息。”
“不行,我不放心。”燕暮寒披著衣袍,抱住他的腰蹭了蹭,“人生地不熟,你把我一個人留在這裡,萬一我被劫財劫色了怎麼辦?”
貪狼刀放在一旁的桌上,寒光凜凜。
祝珩沉默了兩秒,拍拍他的腦袋:“敢對你劫財劫色的人,普天之下也就有一個。”
燕暮寒眨巴著眼睛,含笑仰起頭:“長安若想劫,我可以自己送上門。”
不僅送上門,他還會剝開皮,將石榴籽喂到祝珩的嘴邊。
“你啊……”祝珩捂住他的眼睛,洩憤似的捏了捏耳骨,“再勾我,就把你關起來。”
一說這個,燕暮寒就來了興致,穿好衣服離開客棧後,還惦記著這茬:“長安想將我關在哪裡?是在城外買一座宅院,還是將我藏在宮殿之中?”
祝珩以後是要回南秦的,屆時成為南秦的君王,勢必有三宮六院,佳麗無數。
燕暮寒眼底閃過一絲暗色,一想到除了他,祝珩以後還要娶別的女子,他心裡就湧起滔天的怒意。
他得到了神明的愛意,就開始奢求神明只鍾情於他一個人。
有沒有什麼辦法,能讓祝珩只要他呢?
“將你關在籠子裡好不好?”祝珩說話時不動聲色地打量著燕暮寒,“純金的籠子,我親自設計,鑲嵌著各種珍貴的寶石,裡面只放床和地毯……還有必不可少的鎖,唯一的一把鑰匙在我手裡。”
他試圖從燕暮寒臉上發現厭惡與排斥,卻只看到了明亮雙眸中燃起的興味。
“要將我鎖起來的話,那你晚上得陪我睡,不然我一個人住在籠子裡會怕的。”
燕暮寒垂下眼簾,將算計和佔有慾藏匿起來。
日日夜夜只能陪著他睡,那祝珩就沒辦法去寵幸其他人了。
喉結滾動,祝珩按捺不住心裡的激動,這是不是代表以後可以這樣做?
佛祖座前沒有養出光明磊落的君子,他隱藏在骨子裡的惡意和偏執被燕暮寒放縱滋養,生長得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