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條悟先是一驚,繼而若有所思。
五條悟收起領域,下一秒,瑛紀的身體晃了晃,頭重腳輕,差點摔倒。
五條悟伸手拉了一把,試探道:「感覺如何?」
瑛紀覺得頭暈噁心想吐,眼前的五條悟都出現了重影:「……難受,身體和意識跟不上。」
這次五條悟好像塞過來了數十年的資訊,瑛紀雖然能看到、理解甚至能處理,但身體卻完全無法動彈。
五條悟閉上眼,殘留在視網膜那一點光怎麼都無法消除,像是火焰一樣不斷挑動著。
為什麼看不透呢?他看到的到底是什麼?或者說什麼樣的光能淹沒六眼?
五條悟沉默良久,陡然想到了一個東西:鏡子。
如果六眼看到是經過鏡面不斷反射、還反射了無數次的光,那的確看不到盡頭,除了光還是光。
原來如此,他不是被光閃瞎了眼,而是眼裡只看到了光。
鏡面?斬斷?光……
五條悟突兀明白了瑛紀到底是什麼。
「原來如此,你居然……怪不得是天與咒縛。」
雖然沒證據,還需要後續考證,但五條悟覺得自己的推測應該是準確的。
瑛紀沒注意五條悟看他的眼神,他捂著腦袋緩了好一會才恢復正常。
瑛紀可憐兮兮地說:「你這領域太噁心人了。」
五條悟已經恢復正常,他懶洋洋地說:「哪裡噁心人了?你不是看得很清楚、也想得很明白嗎?你的斬擊想想就能放,身體跟不上也無所謂吧?哦,我解開領域後,你的大腦和身體時間無法立刻同步,會很崩潰。」
瑛紀翻了個白眼,別人都是在領域內完蛋,他偏偏是領域結束後立刻完蛋!
「天與咒縛是封印,你的身體禁錮著你的咒力和術式,你才不是什麼異能力者,你的確是咒術師。」五條悟這麼說了之後,突然轉移話題,「葉卡夫也暈了,我們怎麼回去?你認路嗎?」
瑛紀沒在意五條悟的說法,而是抬頭看天。
天空黑沉沉的,星星被雲遮擋住了,風雪交加,根本不可能看出方向。
五條悟似乎猜到瑛紀在想什麼,他拿出手機:「沒訊號。」
瑛紀想了想:「他們的車上應該有私人電臺和通訊器,聯絡突然斷了,那邊的人肯定知道,我試著呼叫一下。」
瑛紀在吉普車上找到了葉卡夫屬下的通訊,大致說了一下情況【我們開了大招無差別將葉卡夫也搞暈了、數百號敵人也搞暈了你們快來】,通訊對面很懵逼,繼而變成了興奮。
接下來的事情就順理成章了,趁著謝肉節這個大好節日,葉卡夫攛掇著瑛紀和五條悟幫他們橫掃周邊各個組織——葉卡夫的部下找了個精神系的異能力者,強制叫醒了葉卡夫——葉卡夫的組織從小幫派一躍變成了中型大黑幫。
葉卡夫的情報網擴大了一倍不止,順藤摸瓜,在俄羅斯邊境某山區找到了一個簡陋的狼人實驗室。
瑛紀和五條悟走了一趟,五條悟面無表情地轟殺了已經沒有理智和人形、只知道咆哮廝殺的實驗體,而瑛紀捲了一大堆狼人實驗資料。
五條悟不爽地問瑛紀:「你要這些幹嘛?」
瑛紀皺眉:「蘭堂是從法國叛逃的諜報人員,他弟弟可能是異能實驗體。」
說到中原中也體內的螺旋能量,瑛紀也有點頭疼:「蘭堂在找關於他弟弟的資訊,既然碰到類似的實驗資料,拿回去給他看看。」
五條悟這才不說什麼了。
做完了這件讓人心情不爽的任務,五條悟嚷嚷著要去北極圈看極光。
葉卡夫恨不得將瑛紀和五條悟供起來,雖然他忙得不可開交,但還是抽出時間安排商務艙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