瑛紀閉上眼,想都不想就道:「總監部想要測試你的無下限和我的斬擊。」
五條悟瞭然:「是想看你的斬擊是否能真的斬開無下限嗎?」
他又問:「可是後來有個加茂的人死在五條了,這是怎麼回事?」
若非突兀得到二十八年的記憶,五條悟根本不會想起來細究當年的違和和破綻之處。
瑛紀繼續含糊著說:「是加茂家的詛咒師,他負責開啟你們家的結界。」
說到這裡,瑛紀即將睡著,他呢喃著說:「前段時間我還在美國見到了,那傢伙腦門有疤……」
瑛紀:zzz
五條悟:!!!
五條悟差點跳起來!
腦門有疤?那不是未來會佔據夏油傑屍體的詛咒師嗎?原來在這麼早的時候就跳到自己面前了?!
五條悟立刻伸手去推瑛紀,想要細問,然而這一次瑛紀沒半點反應,睡得超級沉。
五條悟先是驚愕,繼而無可奈何。
第一次他碰瑛紀,瑛紀就醒來,這純粹是禪院瑛紀本人對外界的警惕所致。
但瑛紀第二次入睡是在五條悟的騷擾下,所以瑛紀直接將五條悟的氣息判定為安全,只要不是天打雷劈房子塌了,五條悟就算將瑛紀踢到床板下,估計瑛紀也只是翻個身繼續睡。
五條悟有些無語,他不爽了一會後突兀笑了。
小少年抓了抓頭髮,小聲抱怨:「你和傑真是兩個型別。」
細細品味記憶裡的摯友夏油傑,五條悟覺得吧,其實他和夏油傑的相性不太好,或者說倆人誰都不服誰,所以天天吵鬧打架。
夏油傑覺得五條悟太少爺了,而五條悟覺得夏油傑太婆媽。
互相看對方不順眼,又無法讓對方聽自己的,可放眼四周、竟只有對方能跟得上自己的腳步,最終只能互相妥協,互相學習,繼而互相影響、互相成就。
原本應該是這樣的。
五條悟想到星漿體的任務,想到天內理子,想到伏黑甚爾……白髮少年忍不住又伸手捏了捏瑛紀的臉頰。
瑛紀像是打蚊子一樣拍了一下,五條悟眼疾手快地避開了,於是瑛紀自己扇了自己一巴掌,翻身繼續睡。
五條悟得意地笑了。
笑了幾秒鐘,他又覺得自己有點呆。
五條悟咳嗽了一下,收斂了臉上的笑容,將這股得意勁壓下去。
如果說夏油傑是不打不相識,那麼禪院瑛紀就是舒服了。
哪怕是從小看到大的五條家都無法理解五條悟的腦迴路與想法,但禪院瑛紀可以。
五條悟不需要考慮太多,他可以直白地展現一切,而禪院瑛紀給與的回饋也是相同的,換言之,他們是一樣的。
「我們都無所謂正反,但我們卻都站在咒術師這一面。」
五條悟此刻回憶當年與禪院瑛紀的對話,恍然有所明悟。
「你最初留在禪院應該是因為伏黑甚爾吧。」
五條悟突然覺得不爽:「如果不是他,你就會是五條了!」
白髮少年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然後反應過來,被捅的是另一個五條悟,和他沒關係!
「不行,我得去找他練練,我才不會輸給他!」
五條悟愉快地決定,等回國後就去找伏黑甚爾打架!
至於那個腦門有疤、偷竊夏油傑屍體的混蛋……
五條悟自言自語地說:「急什麼?老子才十三歲。」
夏油傑這時候估計在上初中,還沒進入咒術界呢。
他握了握拳頭:「一切都來得及。」
拿著攻略打遊戲,他要是還能打輸了,不如直接買塊豆腐撞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