瑛紀吐完後,整個人都呆呆的,他坐在海邊公路,看著漆黑的大海,眼神發直。
甚爾試探道:「回家吧?」
瑛紀怔神許久,他突兀拉著甚爾的袖子,指著海里說:「海里有咒胎。」
甚爾:「……?」
伏黑甚爾愕然地看著漆黑的大海,又看了看瑛紀,他什麼都沒感知到。
瑛紀閉上眼,似乎在感受什麼:「要很多很多年後才會誕生吧……」
伏黑甚爾皺眉:「很多年?具體多少?」
瑛紀苦惱極了,他現在腦子打結,說話都很難,只能重複:「很多,很多,非常多。」
伏黑甚爾又問:「知道在哪裡嗎?」
瑛紀指著海:「海里。」
伏黑甚爾猶豫了一下,還是放棄了。
現在瑛紀宛如三歲智障寶寶,不僅不算戰鬥力,估計還是個拖後腿的,等明天瑛紀酒醒後再說吧。
既然還有很多年才會誕生,一晚上不管不會有什麼事的。
想到這裡,伏黑甚爾再度背起瑛紀:「先回家,明天再說。」
這次瑛紀老老實實地哦了一聲,乖巧地一動不動。
為了防止瑛紀再亂動,甚爾主動提了個話題:「你之前喝過酒嗎?我看你今天喝得很熟練。」
瑛紀的酒量真的超級好啊!
雖然甚爾自己喝酒不醉,但他也知道,不是什麼人都可以拿著那種濃度96的生命之水隨便灌的,尤其第一次喝酒的人,喝了之後直接斷片被拉到醫院才是正常的。
瑛紀嘿嘿笑了:「喝醉了會很開心,什麼都能忘掉。」
甚爾沉默了一下才道:「的確挺不錯的。」他想喝醉都不行。
「我已經幫你提交了入部申請,你開學就是潛水部的成員了,以後你可以盡情和他們喝著玩。」
頓了頓,甚爾說:「你要提前跟著我玩潛水、熟悉一下操作嗎?」
瑛紀:「好啊。」
下一秒,他又說:「甚爾也一起玩。」
甚爾輕輕嗯了一聲:「好。」
兩人有一句沒一句地閒聊著,慢慢的,瑛紀的聲音越來越低,他再度睡著了。
甚爾鬆了口氣,又走了幾分鐘,兄弟倆終於抵達家門口,甚爾剛站穩身體,還沒叫門,門就刷拉開了。
穿著小綿羊睡衣的織田作之助站在門口,顯然紅髮少年一直在等兄弟倆回來。
織田作之助嗅到了這對兄弟身上的酒氣,他先是嘆了口氣:「去洗漱吧,我已經將你們的晚飯收起來了,可以明天早上吃。」
隨即少年面露欣慰之色:「好歹回來了。」
沒有夜不歸宿。
甚爾:「……」
總覺得哪裡不對。
第二天一大早,瑛紀常年形成的生物鐘讓他在早上七點的時候睜開了眼。
理論上宿醉會頭疼,但瑛紀沒有這個後遺症,可能是昨晚吐完了,瑛紀只覺得神清氣爽。
他愉快地洗漱後將昨晚沒吃的玉子燒和牛肉鍋熱了熱,風捲殘雲一樣全吃光了,還不耽誤他吃織田作之助準備的早飯飯糰。
甚爾看到光速恢復過來的瑛紀,很是佩服。
他一屁股坐在瑛紀身側,接過織田作之助遞來的飯糰,一邊吃一邊問:「你昨晚說的咒胎是怎麼回事?」
瑛紀努力回憶了一下,有點印象了:「那個海里的咒胎?一會吃完飯去看看。」
織田作之助也坐下來,他好奇地問:「咒胎是什麼?」
瑛紀對織田作之助解釋了幾句,末了總結說:「那個咒胎應該源於人們對大海的恐懼和害怕。」
織田作之助忍不住說:「那豈不是會一直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