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車的小哥記在心裡,決定回去將訊息廣而告之。
然後這小哥問了一個有趣的問題:「您是做了梨花燙嗎?怎麼想起來換髮型了?」
瑛紀抬手抓了抓頭髮,下意識地回答:「想要更加個性一些,這個髮型不適合我嗎?」
小哥飛速側臉看了一下瑛紀的造型,又將注意力放在路況上,他說:「您看上去氣質更沉穩了。」
這小哥不愧是飽受甚爾磋磨的軀俱留隊伍中間力量,他又補充說:「族裡的老人們太古板了,都什麼時代了,髮型這種事還管這麼寬,太過分了!」
瑛紀抓頭髮的動作一頓,他乾巴巴地說:「哦,是哦,太過分了……」
對了,家裡已經將這件事定性了,整件事都是燙頭引起的。
聽到瑛紀這麼回答,小哥鬆了口氣,覺得這位瑛紀大人【明白】了他的暗示,於是他繼續打補丁:「您這幾天在禁閉室受苦了,至於本來總監部派的任務,家裡已經派別的人去處理了,您無需理會總監部的詢問,一切由禪院來處理。」
瑛紀:「……」
瑛紀還能說什麼呢,他只能說:「哦,行,就這樣吧。」
他還順便將紮起來的頭髮散在了肩膀上,用手指梳了一下,讓那頭梨花燙更蓬鬆了。
做戲做全套嘛。
車子一路駛往京都禪院本家,一回家,就有族人飛速跑來找瑛紀:「瑛紀大人,您……」
這族人眼神詭異地打量瑛紀的微卷半長發,然後露出了理解的神情。
「您回來了,族長要見您。」
瑛紀沒注意,他反問道:「我去哪裡見族長?」
不是說直毘人叔父的院子完蛋了嗎?
那位族人恭謹地說:「您隨我來。」
瑛紀跟著族人走在家裡長長的迴廊上,也許是瑛紀的錯覺,總覺得前面這傢伙在帶他繞圈子,而周圍牆角、廊道和院子裡的族人一個接一個冒出來,還全都驚奇地看著他的頭髮!
「看到了嗎?」
「啊,瑛紀大人真的燙頭髮啦!」
「只是因為燙頭髮就被關禁閉,族長太老古板了吧?」
「行了,閉嘴吧,別惹麻煩。」
「沒事,既然瑛紀大人都燙了,咱們以後也可以這麼做了吧?」
「聽說直哉大人正準備買假髮套,他要金色的炸毛造型呢。」
「挺好的,據說家裡還要進行小範圍改造,我再也不用爬樹上找訊號了。」
「……」
瑛紀耳朵靈敏,聽著家裡人竊竊私語,他滿心都是問號,並再一次真切意識到他和禪院這幫親戚有著深深的代溝!
這族人似乎得了禪院直毘人的吩咐,專門帶著瑛紀在家裡繞了一圈,讓所有人族人都看清了瑛紀的新髮型後,這才帶著瑛紀去了一處安靜的院子。
一進入院子,瑛紀就嗅到了濃濃的湯藥味道,顯然禪院直毘人在這裡修養。
那族人帶著瑛紀來到門前後主動離開了,瑛紀不明所以,他伸手拉開障子門:「直毘人叔父?」
房間裡的主座上自然是禪院直毘人,老頭看上去很虛弱,正靠在脅息上休息,甚爾盤腿坐在前方榻榻米上,在甚爾對面還躺著一個全身纏滿繃帶、正憤恨瞪著甚爾的人。
那自然是禪院扇咯。
瑛紀看到甚爾後眼睛一亮,他關上門,快步走到甚爾身前,仔細看了看才道:「沒事嗎?」
甚爾的心情一下子好了起來,他拍了拍身邊的位置:「我能有什麼事?」
他嘲諷地看著對面的禪院扇:「有事的是這倆老頭。」
瑛紀莞爾,他這才看向禪院直毘人:「我回來了,叔父。」
禪